
冷冷地將許俏俏的頭拽起與自己對視,“你手中的股票住著這套房子,都是我當年為了表達感謝送你的,隻要我一個電話,就能讓你變成狗一樣的滾出去。”
顧晚舟纖長的指尖玩味地按在許俏俏命穴上,冷冷地縮緊。
許俏俏被掐得幾乎窒息,整張臉變成青紫色。
“你,你這個賤人,我可是末席,是你們一家的恩人!未席知道了一定......”
回應她的是更狠烈的巴掌聲。
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一下又一下,直到許俏俏額頭撕裂出一大個口子,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彙聚成河。
直到大門突然,陰影籠起,一道冰冷的男聲從她的身後傳來。
“顧晚舟,你在幹什麼?”
聲音落下,顧晚舟回頭。
看到男人穿著一身西裝挺身而入,腳步焦急,眉眼中盡是涼意。
看著她見到公寓中一片狼藉的場景,他蹙著眉,將奄奄一息的許俏俏扶起。
看他將她親親抱入懷中,垂下眸,察看許俏俏傷得紅腫的頸脖,臉龐,腳踝。
看他不顧旁人在場,又一次單膝跪地替她處理傷口。
手上的動作那麼柔,那麼輕。
果然是放在心尖上的救命恩人,待遇就是不一樣。
可曾經,她也是這麼被小心翼翼嗬護的。
好似那年春節,街上人流如織。
她在人流中不小心被人撞到,起來時皮膚紅了,疼得走不了路。
他一邊無奈地點著她的額頭,笑她是小嬌氣包。
一邊卻在萬人矚目之下,跪下用藥膏輕揉她的傷口,指尖修長,帶著她最喜歡的青檸香氣。
她一邊不好意思,一邊低頭悄悄問他。
說:“手法這麼專業,你是不是揉過其他女生啊?”
他低聲地笑,挑眉看她:“怎麼會,我隻會我們舟舟揉一輩子。”
一輩子。
話落,她記得自己那時隻顧著笑,完全忘了問他。
一輩子,到底有多長?
“顧晚舟,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。”
下一秒,回憶撞碎,顧晚舟在現實中看向聲源。
看著昔日的少年對她冷冷指責:
“晚舟,俏俏替我等了十八刀之後,身體不好,一直很虛弱,你怎麼能下此毒手!”
顧晚舟剛剛已經耗費太多體力,被男人身後的保鏢壓倒地上,壓得雙手脫臼。
抑住傷口不斷溢出的鮮血,冷笑:“我惡毒,那你怎麼不問問她對我做了什麼?許俏俏剛燒了我爸的骨灰!”
“舟舟!”
商未席手上的青筋在光中晃了半秒。
走到她跟前,平視她,指尖輕撫去她麵上的血:
“晚舟,這不是俏俏的錯。”
聲音頓了頓:“是我。”
顧晚舟的眼皮猛地一跳。
“是我,在你父親去世後請大師看了,對方說為了讓你父親安入輪回,必須先用至陰至陽之物焚毀你父親的骨灰。
顧晚舟抬頭,看著男人溫柔為她解開束縛的手,笑了。
“商未席,三年前你跟我許一輩子的時,有個人找大師為我算過,說你我的婚姻乃是大煞,血氣衝天,走不到盡頭。”
“我之前不信。”
摩擦了一下頸脖上的舍利,笑意含血:“但現在,我不信也可以把它變真的——商未席,你敢袒護這個女人,我明日就派人把你家祖墳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