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壓製著瘋狂跳動的心臟,找來花樓媽媽,指著那道身影:
“今晚,我要她陪我。”
不等花樓媽媽推脫,我毫不猶豫壓下一塊金元寶。
她當即喜笑顏開,為我安排廂房,又端來美酒。
半柱香後,我心心念念的女子,終於到來。
她穿著又薄又透的紗衣,舉手投足間,盡顯嫵媚。
我忍不住被她吸引,抬手撫摸她柔軟的腰肢。
我不由得喟歎一聲。
原來,這就是女人的滋味。
不似夫人般,在床上害羞到全身僵硬,也不似夫人般,對情愛之事淡泊,每次親密,仿佛都像是在執行任務。
將女人抱在懷中,狠狠疼愛時。
我想起與夫人的第一次。
她穿著紅豔的嫁衣,躺在我身下,嬌羞的樣子很美。
我以為會有美好的一晚。
哪料,夫人太害羞了,全身變得僵硬,任憑我如何挑逗,都不曾放鬆。
我以為第一次是意外,以後相處多了,夫人總會變得柔軟。
哪料,她卻對床笫之事十分抗拒。
還說出,在我未拿下世子之位前,不會為我生兒育女。
多狠的心,多無情的人,多無趣的相處。
思緒回到現在。
不愧是花樓招牌舞姬,僅一晚,便讓我流連忘返,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。
但我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。
開心三個晚上後,帶著隨從前往調查。
可不管我怎麼探查,揚城始終如一,沒有任何異象。
百姓生活富饒,提起官府,也是笑意盈盈,無半點抗拒詆毀之意。
哪裏有半分動蕩的樣子。
我不由得對聖上的判斷,產生幾分懷疑。
但很多,便沒有心思去計較。
花樓女子功夫了得,我原本不重欲,但在她身邊,總是恨不得做些白日宣淫的壞事。
如此一來二往,我竟成為了她唯一的客人。
算算日子,我也下江南將近三月了。
第一個月,夫人和二弟都給我寄了家書。
沒什麼好看的,都是些尋常的問候,和家裏的小事。
我隨意回了幾句,又買了些江南特產,讓小廝帶回去。
後來心思到了舞姬身上,漸漸忘了家書的事情。
等到我反應過來,才發現早在一個月前,夫人和二弟就不曾寄過家書了。
我有些訝然,本想寫封家書詢問,轉念一想。
江南毫無動蕩,臨近春節,夫人準備的銀兩也快沒了。
不如就趁此機會,回京一趟。
江南的官差得知我要走,大擺宴席,還請來舞姬陪酒。
又是一夜快活。
撫摸著舞姬的皮肉,我突然生出幾分不舍。
此番回京,也不知何日再與她相見。
舞姬屬實合我心意。
我生出幾分大膽的念頭。
瞞著所有人,用剩下的銀兩給舞姬贖身,又將她藏在我的馬車內,一並回了京城。
馬車行至城內,還沒等我安置好舞姬,夫人卻帶著二弟攔下我的馬車:
“夫君,怎麼回京,不先回家?這麼匆忙,可是要去哪裏?”
我有些煩躁,又有些害怕。
若是夫人得知舞姬的存在,免不了和我大吵一架。
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,禦史台又要參我。
思及此,我歎了口氣,正欲搪塞。
卻聽見夫人朗聲:“裴子旭,你再不下馬車,我們就和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