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聽荷覺得雪地太素,借你一點血,畫幅畫給他解解悶。”
他說的輕描淡寫,仿佛在討論今晚吃什麼。
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他瘋了,他真的瘋了!
他不顧我掙紮一把摁住我,用刀尖在我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。
鮮血瞬湧而出,滴落在積雪上,暈開刺目的紅。
劇烈的疼痛讓我悶哼一聲,心裏的恨意逐漸攀峰。
我咬緊牙關,暗自記下這筆賬。
等我恢複,我會用同樣的方式,讓他嘗嘗什麼叫以血還血。
江聽荷拍手嬌笑,“哇,真的變好看了。鳴哥,能不能再紅一點?”
嚴鳴聽聞下手更重,在我胳膊上連砍十幾刀。
血肉翻飛,鮮血噴湧而出浸透身下的積雪,化為血水結為冰渣。
隨著血液一點點流逝,體內獨屬於雪狼的鐵血意誌瘋狂滋長。
當初真是瞎了眼了。
就在嚴鳴和江聽荷對血畫評頭論足,得意忘形之際。
雪林裏傳來了不同於風雪聲的轟鳴。
“什麼聲音?”嚴鳴警惕的豎起耳朵。
江聽荷也停止了笑聲,有些不安的望向遠處。
“不會是被紀寧姐吸引過來的野獸吧!”
幾個穿著白色雪地作戰服的身影,動作迅速地將這裏包圍。
“你們已經被包圍了,立刻放下武器。”
一個冰冷極具威懾力的男聲穿透風雪,通過擴音器傳來。
嚴鳴和江聽荷驟然變了臉色,隨即又捧腹大笑。
“紀寧,你居然能勾搭這麼多男人陪你演戲。”
嚴鳴一點兒都不害怕,捏著我的臉惡狠狠道,
“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我扭頭死死咬住他的手,被他一巴掌掀翻在地。
“紀寧給了多少錢,讓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配合她。”
他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詞,殊不知危險已經降臨。
兩個暴脾氣的戰友忍不住將他撂倒在地。
江聽荷見狀怒吼:“你們是什麼人?憑什麼動手?知道我爸是誰嗎?”
嚴鳴掙紮附和,“敢對我動手,你們有幾條命承擔後果。”
陸燼從直升機上躍下,大步流星一腳踹在他胸口。
從口袋掏出一份逮捕令,冷笑道:
“先擔心你們的命吧。”
“特戰隊隊長陸燼,依上級特批,現依法抓捕嚴鳴、江聽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