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嫁給謝時宴後,就很少跟他出席過公眾場合。
別人都隻知道他已婚,但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是我。
賓客們都被蘇晴的話誤導,加上謝時宴的沉默,讓大家更加信以為真。
保安上前將我帶回位置,並給我擾亂會場秩序警告。
“這位小姐,如果你再鬧出動靜,恐怕我們要將你請離會場。”
我心有不甘地坐回座位上,主持人再次敲響木槌。
“3...2...”
即將數到1的時候,周少校舉起牌子。
“點天燈。”
場上再次引起嘩然。
“不是吧...周少校點天燈了,難不成那個女人被謝律師甩了勾搭上了周少校?”
“那在京北,周少校跟謝律師的地位還是相差甚大的...明眼人都會知道選誰。”
我心中詫異,看向周少校。
這才回想起竹馬說過的要給我的驚喜。
謝時宴內心燃燒著一股無名的怒火,瞪著前排入座的我。
他根本拍不過周少校,更加不敢得罪周少校。
拍賣會結束後,主持人經周少校的指示,將木雕藏品交到我手中。
正當我捧著那木雕,陷入對父親的追悼時,卻被蘇晴一手搶過。
“蘇晴!那是我的東西,把它還給我!”
我伸手準備將木雕搶過來時,卻被她故意摔在地上。
我看著跌落在地的木雕,神色緊張地立刻彎下腰去撿。
她卻假裝後退兩步,她那高跟鞋將木雕踩了個粉碎並重重踩在我的手上。
“哎呀...不好意思,我本來隻想借來賞玩罷了,誰知道姐姐會伸手過來搶,我一時沒注意就將木雕踩碎了。”
她一副無辜而又委屈的樣子縮在謝時宴身後,又加重了踩踏的力度。
我悶哼一聲,抽出我的手,此時已經紅腫不堪,鮮血滲出。
謝時宴隻是冷冷地瞧了一眼。
“晴兒不過是想拿來把玩一下,你都已經搶了她的東西,你讓她看一眼又怎麼了?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我將手中的血漬擦在他昂貴的西裝禮服上。
“既然你說我是自找的,那行...”
我走至他身後扯住蘇琴的頭發拉了過來,狠狠扇了她兩巴掌。
她捂著紅腫的臉,嘴角滲出血漬,哀嚎著向謝時宴求助。
“老公...老公...”
我扯住她的頭發更加用力,扯的她發出一絲慘叫。
“我要讓你知道,有的人你惹不起,有的東西你碰不得。”
謝時宴麵色不悅地用力擰著我的胳膊,竟將它生生擰斷。
我額頭滲出冷汗,咬緊嘴唇,沒有發出一絲哀嚎。
“陸小曼!那我也讓你見識一下...有的人你惹不起,有的人你也碰不得。”
謝時宴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。
他在等,等我認輸,等我求饒,等我認錯。
我依稀記得三年前,為了幫他的案子探查證據深陷險境,我被壞人死死摁在水裏險些淹死,是他衝了過來將壞人的胳膊生生折斷。
他當時抱著我,猶如劫後餘生,心中十分後怕。
從那以後,他禁止我單獨出去查證。
而如今他卻用了同樣對付壞人的方式對付我...
“左邊那個女人是謝時宴的老婆!把她殺了讓謝時宴也體會痛失所愛的感覺!”
突然一個聲音從台下傳出,幾個刀疤男持著匕首向蘇晴攻擊過去。
那些是謝時宴當年辦911特大案子後結下的仇家。
“我不是....我不是謝時宴的老婆,她才是,她才是啊!...”
蘇晴伸手指向我,那些人卻沒有信她所說。
“晴兒!”
謝時宴見情況來不及,他竟將我拉過去替蘇晴擋刀。
匕首入腹時,我看了一眼謝時宴,他的眼神中充滿著痛苦和不知所措。
意識越來模糊,我的視線看不清真切,隻見鮮紅的血液順著腹部流淌。
一切...到此為止了嗎?
耳邊傳來一陣軍靴踏正步的聲響,我赫然看見謝時宴臉上露出的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