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進入拍賣會會場,我有竹馬的入場券作為特別嘉賓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。
謝時宴和蘇晴隔著我有七八排的位置,我能感受到他們投來的惡意的視線。
很快就輪到了我父親生前崇拜的大師的目標,我毫不猶豫舉起牌子。
“50萬。”
蘇晴在謝時宴的示意下,也舉起牌子。
“100萬。”
我冷冷地朝後麵瞪了一眼謝時宴。
結婚前,我繼承父親的手藝做木工雕刻。
結婚後,謝時宴說家裏需要有人打理他要忙案子,我才被迫在家當家庭主婦。
這僅有的50萬,是我將婚前做的木工雕刻全賣了積攢下來的。
這一年裏,謝時宴沒有給過我一分錢。
而如今,他竟縱容另一個女人用他的錢跟我搶父親生前最大的遺憾。
我雙手緊緊拽住椅子的扶手,他不會不知道這件東西對我有多麼重要。
那時候母親病重,父親為了給母親治病外加養活我,他將這件十分心愛的木雕以拍賣的形式偷偷賣掉。
他後麵一直對此心有遺憾,隻是沒有表達出來,怕我難受。
直到父親出事時,我在收拾他遺物時才發現他一直珍愛的木雕早被當了。
那晚,我哭得稀裏嘩啦。
是謝時宴將我緊緊抱在懷裏,眼眶泛紅地抵著我的額頭。
“小曼,你放心...以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會替叔叔贖回那件木雕。”
我站起身,朝後排謝時宴的位置走去。
“謝時宴,你確定要幫蘇晴拍?她懂什麼木雕?”
蘇晴則靠在謝時宴懷裏,握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,挑釁地看向我。
“我是為肚子裏的孩子拍的...聽說這木雕寓意著幸運,我希望我和謝主任的孩子能夠安然出世。”
我沒有理會蘇晴的暗中嘲諷,而是將視線落在謝時宴身上。
他柔和地看了一眼蘇晴,繼而平靜地看向我。
“小曼,你何必要跟晴兒一個孕婦爭呢?你要是真喜歡的話,自己雕刻一個不就是了?難得晴兒對木雕有興趣,別因為我為難她。”
我不敢置信。
“謝時宴...你不記得這木雕嗎?”
“木雕對我而言不過都是死物罷了....不都長差不多?”
他忘了....
他不僅忘了他那天跟我說的話,甚至都忘了這個木雕的存在...
隨著主持人的倒計時開始,我盯著謝時宴的眼睛。
“最後問你一遍,讓還是不讓?”
“小曼,晴兒都沒想過跟你爭謝夫人的位置,隻是想要個木雕,你懂點事讓給她。”
我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巴掌,將他的臉扇至一側。
蘇晴捂著嘴,拿出紙巾給謝時宴擦拭嘴角的血漬。
“陸小曼,你瘋了?就因為一個木雕你就出手打人?”
旁邊的賓客們議論紛紛。
“那個打謝律師的女人是小三嗎?轉正無望所以惱羞成怒扇了謝律師?”
“肯定啊...你沒看到謝律師摟著他老婆嗎?”
蘇晴見賓客們誤以為她是謝夫人,大聲道。
“你們看看...怎麼會有小三這麼猖狂!就因為我老公給我拍個喜歡的木雕,就要被這悍婦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