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親媽是首富太太,認親後卻騙我在菜市場殺了五年魚。
我雙手被泡得發白,浸透了洗不掉的魚腥味。
而那個被寵壞的養女妹妹,穿著最新季高定,偷偷出席頂級富豪宴會。
她舉著香檳和朋友嗤笑:“認親?不就是貪圖我家的錢唄。”
就連我那位首富父親,也把別墅刻意裝成家徒四壁的破落戶模樣。
防賊一樣防我,生怕我從這個家拿走半點好處。
我看著這一家子精心設計的拙劣表演,忽然冷冷一笑,撥通了電話。
“欠他們的生恩,我還清了。”
“現在,我要他一家人,哭得整整齊齊。”
“媽,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咱家是豪門啊!”
“你聞聞她身上那股子腥味,真是惡心死我了。”
我剛到門口,就聽到妹妹尖利的聲音。
“小聲點,讓她聽見多不好。”
我那親生母親賈曾柔,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“聽見就聽見!一個整天在菜市場殺魚的,也配進我們江家的門?說出去都嫌丟人!”
我抓著門把手的手,指節寸寸泛白。
五年前,我認親回家。
親生父母說自己是殺魚販子,生活艱辛。
為了替親生母親分擔辛勞,融入這個家庭,我赤手殺了五年魚。
五年來,魚腥味像狗屁膏藥一樣黏在我身上。
本以為這些付出是為了整個家的美好生活。
可我現在才知道家裏本是豪門。
而全心全意為家人付出的我,在他們眼裏,隻是一個丟人的存在罷了。
要不是高燒不舒服提前回家,我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聽到這麼殘酷的真相。
門虛掩著,裏麵傳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笑聲,卻句句都是對我的嫌棄。
“真是個蠢貨,還真把咱家當破落戶了。”
父親江思華眉頭皺了下,沉聲開口。
“你說話注意點,家裏任何關於錢的事,都不準讓她知道,免得她動了歪心思。”
“老公說得對。”母親賈曾柔立刻附和,“我們江家可不能養個白眼狼。”
江籬故作俏皮的吐了下舌頭。
“知道了爸爸。”
“還有千萬別給她改姓,不然以後別人問起來,江家怎麼還有個殺魚的女兒,我們家的臉往哪擱?”
父親絕情的話語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我的心臟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怪不得這五年,他們防我就像防賊一樣,原來他們從未把我當家人看待。
帶父親看向妹妹時語氣裏又滿是寵溺。
“好了,不說她了。我們家小籬,這次跨海大橋的設計項目做得怎麼樣了?那可是海城最重要的項目,千萬不能出差錯。”
跨海大橋的設計......
我的大腦嗡的一聲,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。
那不是我的項目嗎?
為了這個項目,我熬了多少個日夜,斃了多少張廢稿。
心底沒由來的串起一股恐慌。
我抖著手掏出手機快速給助理發了條信息。
“準備交接,我要回來。”
五年前,我被認回江家時看著賈曾柔手上因為常年操勞而磨出的厚繭,我心疼不已,主動提出替她去魚攤。
如今想來,她手上的繭,恐怕是天天搓麻將搓出來的吧。
我強忍著眼眶的酸澀,用力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。
客廳裏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,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,沒有一絲歡迎,隻有嫌惡和不耐。
江籬端著一盆水,嘴角勾起一抹嫌棄的笑,徑直朝我走來。
“一身的魚腥味,趕緊給我洗洗!”
嘩啦一聲,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將我澆了個透心涼。
我身體瞬間僵住,冰冷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江籬看著我狼狽的樣子,笑得花枝亂顫。
“看你這落湯雞的樣子,真是臟死了!也不知道爸媽當初為什麼要認你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