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精心準備了三年的畫展,卻在開幕前三天,被父母要求署上養妹的名字。
“夢潔吃了太多苦,不像你一直養尊處優。不就一個畫展,讓讓她怎麼了?”
從小,我因為姐姐的身份讓了她太多,這一次我嚴詞拒絕。
可就在畫展當天,許夢潔站在眾多記者的鏡頭前,聲淚俱下地控訴我。
“許諾長期剽竊我的作品,隻要我稍有不從,就對我打罵不休......”
甚至還露出血淋淋的傷口,讓我百口莫辯。
一夜之間,我被釘在了恥辱柱上,遭到毀滅性的網暴。
朋友避之不及,父母沉默不語。
最後我被那些不知情群眾打到奄奄一息的時候。
許夢潔已經竊取了我的成果,正站在聚光燈下接受誇讚。
再次睜眼,我回到了舉辦畫展這天。
這次,我主動要求署上許夢潔的名字。
......
“你說什麼?”
我爸好像不相信我能這麼爽快答應,想要指責我的話硬生生被噎了回去。
瞪大了雙眼看著我。
我捏著精心準備了三年才換來的個人畫展許可書,心如刀絞。
上一世,我就是因為沒有讓出畫展的署名權,就被許夢潔帶著記者把我堵在畫展中間。
質疑我長期剽竊許夢潔的作品,還用許家千金的身份打壓養妹的創作才華。
許夢潔站在我身側,對著無數話筒泫然欲泣:
“姐姐,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的身份,還嫉妒爸媽對我好,但是這些畫作可是我的命啊!”
她每說一個字,我周遭的空氣就冷上一分。
那些我視若生命的作品,在她口中成了巧取豪奪的罪證。
我們共同成長的歲月,被她扭曲成一場漫長的壓迫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,幾乎暈厥。
最後憑借精湛的演技,迅速博得所有人的信任。
而我卻一夜之間被貼上了“喪盡天良藝術家”的標簽,被萬人唾罵。
那些有“正義感”的網友,把我的所有信息都調查出來,曝光在網上。
一瞬間,所有人都避我如蛇蠍。
爸媽也狠心和我斷絕了關係。
那些網友甚至聯合起來把我拖到陰暗逼仄的巷子裏,將我活活打死。
我深吸一口氣,壓下胸腔裏翻湧的恨意與不甘。
把許可書塞進我爸手裏,又揚起一個溫順的笑。
“夢潔從小吃了太多的苦,不像我一直被爸爸媽媽寵著,還能學美術,我的第一次畫展就署她的名字吧。”
“我這個做姐姐的,理應在背後幫她。”
我爸這才心滿意足地接過許可書,卻依舊滿臉戒備。
“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”
心底一片悲涼。
原來無論我怎麼做,都得不到他們的絲毫信任。
許夢潔走過來,得意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,隨即又擠出眼淚。
“姐姐,我不故意要和你爭的,隻是我從小就沒有家,更沒有機會和資源接觸高端的美術,我隻是想體會一下,求你別趕我走......”
我爸揉著她的頭發安慰,轉頭就給了我一個耳光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?竟然還想趕走夢潔?”
“我警告你,夢潔就是我許鈞的親女兒!你靠邊站!”
我甚至一句話都沒說,僅憑許夢潔的兩句話,就能讓曾經愛我入骨的父親打耳光。火辣辣的痛感讓我徹底清醒。
我二話不說,直接跪下。
“爸,我知道你們把我培養成人不容易,現在夢潔來了,就是我該報恩的時候。我一定會在後麵幫她完成這次畫展。”
上一世,我輸在不會茶藝。
這一世,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