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母親被小三害死,我恨毒了父親,更恨絕了小三。
可沒想在葬禮那天,我穿越了,後來更是成了別人的小三。
我成了邀月樓的清倌人。
五年了,我在這風月場裏跳了整整五年。
人人都說我是“掌上明珠”,誇我體態如煙似柳。
可他們不知道,為了讓我聽話,針刑、拶指、騎木驢......
什麼手段都用盡了,我妥協了。
當年違背父親意願執意學舞,如今我在這青樓裏跳得比誰都好。
如果我沒有看見一個人掏出手機閃身進了巷子,我可能會認命!
我又哭又笑,像個瘋子。
門外侍女聽見動靜,冷聲提醒:
“姑娘,王員外已經買下您的初夜,您安分些,鬧也沒用。”
話音剛落,門被推開。
那個我費盡心機勾引的書生闖了進來,他擁我入懷,語氣心疼:
“軟娘別怕,我絕不會讓人奪走你的清白!”
我抬起淚眼,恨恨地望著這個已有妻室的男人。
為了在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,我讓自己變成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。
指尖輕撫過他的臉頰,聲音破碎:
“你真的是古代人嗎?”
......
蘇清遠神情一怔,麵上深情不渝,隨即將我抱得更緊。
“糊塗了?軟娘莫怕,我已打點好外麵,絕不會讓那王員外近你的身。”
他的懷抱溫暖,話語懇切。
若今日我沒看破這騙局,我或許——
真的會溺死在這虛假的溫柔裏,將他視為這吃人地獄中唯一的浮木。
可現在,我隻覺得這懷抱冰冷刺骨。
五年。
整整五年。
我以為自己穿越時空,從母親的靈堂跌落至此。
從現代社會的謝家大小姐,變成這邀月樓裏身不由己的清倌人。
為了逼我跳舞,為了磨平我所有的棱角,針刑、拶指、騎木驢......
我逃過,恨過,恨蒼天不公,我一生與人為善,卻害我至此。
脊骨被寸寸打斷,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。
那些刻入骨髓的疼痛和屈辱,如今都成了最荒謬的笑話!
什麼穿越?什麼命該如此?
不過是我那好父親,與他那上不得台麵的小三,聯手做的一場大局!
為了讓我這個原配所出的絆腳石跳個夠!
我倚在他懷裏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與依賴,強忍著嘔吐的欲望。
“蘇郎,你待我真好。”
他鬆了口氣,語氣愈發溫柔。
“傻話,我不對你好,對誰好?隻是......”
他話鋒一轉,帶上幾分恰到好處的為難。
“那王員外勢大,我雖能護你今夜,卻難保他日後不糾纏。除非......”
我抬起淚眼看他,心中冷笑。
“除非什麼?”
他俯身,氣息噴在我耳畔,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曖昧。
“除非你我早日成就好事。”
“若你成了我的人——”
“我便可名正言順向媽媽要了你,納你為妾,從此脫離這苦海。”
英雄救美,情深義重。
最後給我一個妾室的身份,讓我對他感恩戴德。
哈哈哈,成為他掌心的玩物,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。
在這之前,我被這古代的階級觀念壓得喘不過氣。
被各種刑罰折磨得心智脆弱,信了這唯一的生路。
可現在......
這個精心挑選好的誘餌可能是我逃出去的契機嗎?
還是拉我下地獄的鐮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