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沈蔚然和那個給霍斂看病的陳醫生,很快就衝了進來。
看到我癱倒在地,沈蔚然立刻尖叫起來。
她撲過來,搖晃著我,眼淚說來就來,“斂哥哥!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又發病傷害袁小姐了!”
她一邊哭喊,一邊給陳醫生使眼色。
陳醫生立刻上前,裝模作樣地給我檢查。
“不好,是急性藥物中毒!得趕緊送醫院!”
他轉頭對匆匆趕來的霍家老夫人說:“老夫人,看來霍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,他已經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了!袁小姐她......”
沈蔚然哭得更傷心了:“都怪我,我不該讓袁小姐一個人照顧他......他現在連袁小姐都傷害......奶奶,我們不能再讓別人冒險了!”
一唱一和,天衣無縫。
他們的目的很明確:坐實霍斂有嚴重暴力傾向,然後把我這個“被傷害”的陪護趕走。
我靠在牆上,冷眼看著他們表演。
老夫人臉色鐵青,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霍斂,眼神裏是徹骨的失望。
“把他關起來!沒有我的允許,誰也不準見他!”
她又看向我,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:“袁小姐,你的工作到此為止。這是你的賠償金,簽了保密協議就離開吧。”
聽到老夫人的話,沈蔚然看著我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霍斂突然動了。
他衝到陳醫生的醫藥箱前,一把將箱子打翻。
瓶瓶罐罐碎了一地。
然後,他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,撿起一個空掉的藥瓶,死死地攥在手裏,另一隻手指著沈蔚然,喉嚨裏發出憤怒的“啊啊”聲。
所有人都沒看懂。
但我看懂了。
那個藥瓶,和剛才那碗湯裏的藥味,一模一樣。
我撐著牆,緩緩站起來。
“老夫人,恐怕我暫時還不能走。”
我晃了晃手腕上的智能手表,“在我喝下去的第一時間,我已經把那碗湯的樣本,連同我的血液樣本,一起傳送分析了。”
“分析結果五分鐘後就會出來。”
我看著臉色慘白的沈蔚然和陳醫生,麵無表情地宣布:
“到時候,我們就能知道,到底是誰,想讓我被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