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梁牧野沉著臉點了點頭。
阮時苒被氣笑了。
在所有人的目光中,她將自己手裏的紅酒從蘇憶禾的頭頂緩緩澆下,道:“看見了嗎,這才是我幹的。”
在梁牧野錯愕的目光中,阮時苒蹲下身,輕輕地幫蘇憶禾捋了捋碎發。
下一秒,阮時苒用盡力氣甩了蘇憶禾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巨大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宴會廳裏回響。
蘇憶禾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,臉頰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紅痕。
阮時苒甩了甩發麻的手,緩緩站起身,看向梁牧野,舉起手,道:“這,也是我幹的。”
在家裏,她可以為了阮家委曲求全,但不代表她就是任人蹂躪的軟柿子。
她現在代表的不隻是梁家的臉麵,更是代表著離婚之後,阮家在上流社會的地位。
所以在打了蘇憶禾之後,阮時苒就料想到了後果。
宴會結束後,她被梁牧野毫不留情地關進地下室。
哪怕被他懲罰,被電擊,阮時苒都一聲不吭。
在第一次電擊的時候,梁牧野問她:“阿苒,後悔嗎?”
阮時苒笑了,道:“不後悔。”
......
第五十五次電擊後,梁牧野又一次問她。
“阿苒,後悔嗎?”
“後悔啊。”阮時苒顫抖著身子,咬著牙道,“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早點打她。”
......
直到第九十九次電擊,阮時苒終於受不住了,她痛苦地趴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梁牧野蹲下身,問道:“阿苒,後悔嗎?”
“後悔......”
怎麼能不後悔。
阮時苒艱難地抬頭,看向梁牧野,在意識到梁牧野眼中沒有半分憐惜和溫情後,她終於心死地閉上了眼睛。
“我......最後悔的,就是愛上你。”
她早該知道的。
在梁牧野第一次包養金絲雀的時候,她就該明白,浪子的心是永遠捂不熟的。
“乖。”
對於阮時苒的痛苦,梁牧野恍若未聞,他從旁邊遞來一大疊的合同,幾乎是不由分說地道:“阿苒,簽了它。”
阮時苒大概能猜出這個是什麼了。
但劇烈的疼痛讓阮時苒看不清字跡,所以她隻能按照梁牧野要求的,一遍又一遍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見阮時苒那麼配合,梁牧野的臉上罕見掛上了笑容,低聲道:“還有一天。”
是啊,還有一天。
等熬過這個夜晚,阮家和梁家的合作就結束了。
等那個時候,梁牧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他最愛的女人了。
......
阮時苒幾乎是奄奄一息地被梁牧野放出了地下室。
還沒等她恢複過來,梁牧野就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拽走,道:“今晚我導師回國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阮時苒盡管臉色蒼白,卻還是反問道:“你怎麼不讓蘇憶禾陪你去?”
“阿苒,你真是......”梁牧野笑了,即便是笑容極淺,她還是捕捉到了這一點。
他言簡意賅地說:“畢竟你才是我的妻子。”
是啊,明明她才是梁牧野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但她這幾年卻成了整個全A市的笑話。
過的甚至不如梁牧野養在外麵的金絲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