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憶禾。”梁牧野似乎沒想到蘇憶禾會這樣說,有些許愣住,眉頭微蹙。
誰不知道,阮家大小姐阮時苒最為驕傲,除了梁牧野,幾乎沒有人能讓她卑微低頭。
蘇憶禾立刻眼圈一紅,眼淚說掉就掉,道:“她害我差點被輪奸的時候你不幫我說話,現在我不過隻是讓她跪下道個歉,你就心疼她了。”
蘇憶禾生氣地錘著梁牧野的胸膛,哭道:“我就知道你對我隻是玩玩!”
眼看著蘇憶禾哭得更加厲害,梁牧野連忙半哄半寵道:“寶貝,我哪裏有不心疼你。”
阮時苒看著梁牧野這個樣子,嘲諷一笑。
她按照蘇憶禾的要求,給她跪下道了歉。
出了醫院,阮時苒就收到了阮母打來的電話。
阮母道:“苒苒,我已經把梁牧野簽過字的離婚同意書交給了律師,還有一個月你們的婚姻就自動解除了。”
結婚的時候,盡管梁牧野再三保證阮時苒會是他唯一的妻子,但阮母依舊不放心把阮時苒交給他。
於是阮母逼梁牧野簽了一份離婚同意書,隻要阮時苒想要離開,就算梁牧野不願意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聞言,阮時苒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如果不是為了和阮家的合作,她早就和梁牧野離婚了。
......
剩下的日子裏,蘇憶禾總會想盡辦法地羞辱阮時苒。
她會故意將掉了線的珍珠項鏈扔進泳池,逼迫阮時苒下水,再一顆一顆地幫她撈起來。
也會在半夜三更,將一桶冷水潑在阮時苒身上,逼迫阮時苒去給她做宵夜。
與此同時,她還會讓傭人把空調溫度調到最低,讓本就著了涼的阮時苒病得更加嚴重。
看見阮時苒打噴嚏的模樣,蘇憶禾笑了。
她理直氣壯地道:“阮小姐,你不過是仗著家裏有點錢,才嫁給牧野。”
“你占了我梁太太的身份,享受了那麼久不屬於你的富貴,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?”
所以一旦阮時苒有任何不願意,蘇憶禾立馬哭哭啼啼地尋求梁牧野的安慰。
而梁牧野總是站在蘇憶禾那邊,逼迫阮時苒懂事又大度起來。
甚至就連梁牧野出席宴會,身邊陪伴的人也從阮時苒變成了蘇憶禾。
有些人不知道情況,還以為蘇憶禾就是梁太太,阿諛奉承了起來。
對此,梁牧野什麼都沒有解釋,像是默認了這個稱呼。
反倒是蘇憶禾捂著唇,巧笑倩兮地解釋說:“我現在還不是梁太太。”
合作夥伴不明所以。
蘇憶禾投給了站在角落的阮時苒一個挑釁的目光,道:“雖然阮小姐現在還占著梁太太的位置,但我相信,不被愛的才是小三。”
說完這句話,蘇憶禾主動端著紅酒杯朝她走來,湊到她耳邊輕聲道:“我還要多謝阮小姐,那麼多年都沒能抓住牧野的心,才給了我機會。”
阮時苒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,淡漠回應道:“不用謝。”
蘇憶禾說的話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,她看著阮時苒油鹽不進的樣子,眼神一狠。
下一秒,她猛地將大半的紅酒潑在自己昂貴的禮服上,然後順勢跌倒在地,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。
她抬起淚眼,聲音帶著哭腔道:“阮小姐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,但是這件禮服是牧野特意從國外給我買的......是他送給我的禮物......”
蘇憶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遠處的梁牧野聽到動靜,皺眉:“怎麼回事?”
蘇憶禾抽泣道:“沒什麼......可能是我又不小心惹阮小姐生氣了......”
“阿苒。”梁牧野不由分說地看向阮時苒,道,“道歉。”
阮時苒指著自己,覺得可笑,反問道:“我道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