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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，玲瓏閣珍寶鑒賞會。

這是京城權貴女眷和風流子弟最常聚集的場所。我身著月無痕命人送來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，梳著精致的淩雲髻，頭戴紅寶石頭麵，與他並肩出現在入口。

珠光寶氣，幾乎要晃花了眾人的眼。

更讓他們驚掉下巴的是，與我一同前來，並且舉止親密的人，竟然是月無痕。那個與江逸寒在朝堂、在商場都鬥得你死我活的閑散王爺。

竊竊私語聲從四麵八方蔓延開來。

“那是......江夫人？”

“她怎麼跟慎王在一起？”

“沒聽說江家出什麼事啊......”

“瞧這打扮，這氣度，跟以前在江家時判若兩人啊！”

我置若罔聞，隻歪著頭對月無痕露出一個懶懶的笑容，神色盡是依賴。他也配合地低下頭，聽我耳語，隨即也笑了起來，順手將一枚剝好的水晶葡萄自然地遞到我唇邊。

就在我低頭欲要銜住的那一瞬，門口一陣騷動。

江逸寒帶著南殊，走了進來。

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鐘。

江逸寒的目光落在我和月無痕身上，上一秒還對著南殊露出的溫柔笑意蕩然無存。他臉上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，輕握南殊的大手頓時用力。

南殊更是瞪大了眼睛，難以置信地看著我，又看看月無痕，臉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幾乎要掛不住。

月無痕仿佛才看到他們，攬著我的肩，慵懶地眯了眯眼。

“江大人，南殊小姐，好巧。”他語氣慣有的漫不經心，卻又刻意加重了攬著我的力道，“桃兒說想來看看，本王便陪她來了。”

“桃兒？”江逸寒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，雙眸像是要噴出火來。

我這才緩緩轉過頭，目光輕飄飄地掠過他鐵青的臉，最終落在南殊那張扭曲的臉上，唇角勾起譏誚的笑意。

聲音不大，卻字字清晰：

“無痕，你說的對，”我笑意盈盈，目光卻沒有溫度，“舊的不去，新的不來。這眼光啊，還是得往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