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確診男胎的柳噙茵,瞬間成了侯府的寶貝。
顧衡喜不自勝,老太太也難得露出了笑臉。
她的腰杆子一下子就挺直了,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挑釁。
我知道,我最大的劫難來了。
按照柳噙茵的劇本,下一步就是栽贓我這個主母,謀害她的子嗣。
我立刻下令,將她院子周圍的安保等級提到最高。
送去的吃食,必須一式三份,一份她吃,一份留樣,一份送到我這裏,由銀針和試毒丫鬟雙重檢驗。
她院裏的所有下人,全部換成我的人,美其名曰“更好地照顧有孕的功臣”。
柳噙茵氣得半死,卻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。
她想借著孕吐接近我,說隻想吃我小廚房做的酸梅湯。
我二話不說,直接把小廚房的廚子連人帶鍋送到了她院裏,讓她吃個夠。
她的一切借口,都被我堵得死死的。
在這種密不透風的防守下,她安穩地養了七個月的胎。
就在我以為她要等到孩子生下來再作妖時,她卻提前動手了。
那天顧衡的同僚來訪,我在正院設宴,柳噙茵硬要去作陪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我找了個由頭提前退席,命令心腹把守住我的院子,任何人不得進出。
宴席散後,柳噙茵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,突然“砰”的一聲栽倒在地,口吐白沫,不省人事。
她身邊的周娘子立馬淒厲地尖叫起來,抱著她大哭。
“來人啊!救命啊!柳姨娘中毒了!”
一時間,整個候府人仰馬翻。
顧衡趕到的時候,柳噙茵已經奄奄一息,幾個大夫圍著她團團轉,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。
周娘子跪在顧衡麵前,聲淚俱下地指控我:
“老爺!定是大娘子!晚宴上,隻有大娘子和我們姨娘吃了那道燕窩鴨方!”
“大娘子提前離席,定是做賊心虛!”
柳噙茵生的貌美,又是一副隨時會香消玉殞的模樣。
對於顧衡這種男人來說,美人的脆弱就是最好的武器,能瞬間擊潰他所有理智。
柳噙茵的庶女也跪了下來,哭著抱住顧衡的腿。
“爹爹!求您為我娘做主啊!我娘若是去了,我也不活了!”
親情加上愛情,再加上旁邊一群哭哭啼啼、指桑罵槐的丫鬟。
當真是好一出大戲。
周娘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紙包,嗚嗚咽咽地呈到顧衡麵前:
“老爺,這是奴婢剛剛在廚房的食盒夾層裏找到的!這定是那下毒之人留下的罪證!”
顧衡麵色鐵青,老太太也聞訊趕來,臉色陰沉。
柳噙茵挺直了脊背,用盡全身力氣,虛弱地看向我。
“大娘子,您有什麼想解釋的嗎?”
我搖搖頭。
這件事,確實人證物證俱全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柳噙茵躺在床上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她以為,這一次,人證物證俱全,我死定了。
在我應該驚慌失措的目光中,我卻沒忍住,嘴角瘋狂上揚。
柳噙茵見狀,奮力撐起身子,用盡全身力氣哭喊道:
“主君!謀害候府子嗣,是何等大罪!您說該如何處置她?”
在她充滿期待和怨毒的目光中,顧衡從袖中掏出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