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顧星月,你瘋了!”陳墨白怒吼:“如煙又不知道你海鮮過敏,你不吃不就行了,你為什麼還要推她?她肚子裏懷著孩子呢!”
“我沒有!”我強忍著疼痛和幹嘔。
“你還不承認?!難道如煙還會用孩子的安危來陷害你不成!”
他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厭惡:“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了。”
他將柳如煙抱起往外走,還不忘威脅我。
“我警告你,收起你那些惡毒的心思,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同意去試管。”
保姆拿著冰袋著急地給我冰敷,擦了擦眼淚道:“先生怎麼能這麼對您呢!”
看到我渾身泛起的紅疹,她驚呼一聲,“夫人,我去給您拿抗過敏藥。”
陳墨白從頭到尾都沒問過一句,或許根本就沒看見。
第二天一早,剛下樓就看見陳墨白俯身將耳朵貼到柳如煙的肚子上,兩人有說有笑。
見我下來,陳墨白收起笑容,“如煙說得對,你整天吃醋亂來,給你個孩子說不定你就安分了。”
我看了眼得意的柳如煙,冷冷道:“我說了不需要,我沒你.....”
眼神落到柳如煙脖子上,哪裏掛著一道平安符。
我心裏一跳。
我和陳墨白剛結婚時,他天天熬夜加班,有次晚上回來還出了車禍。
聽說城外白雲寺的最靈驗,我一步一叩,從山腳跪到山頂求來平安符。
他當時高興地抱住我,說一定會貼身戴著,絕不離身。
我強壓著怒氣,緊盯著她,冷聲開口:“把你脖子上的東西取下來!”
柳如煙咬了咬唇,委屈道:“這是墨白給我和孩子的平安符,說是白雲寺的,最靈驗了。”。
我臉色一沉,徑直走過去伸手想要拿回平安符。
陳墨白一把捏住我的手,我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他臉色一僵,擋在柳如煙麵前,“星月,如煙懷著孩子,身體弱,平安符給她正好。”
我難以置信的望著他,“那是我一步一叩求回來的,你憑什麼給別人!”
陳墨白不耐煩道:“既然你給了我,那我想給誰就給誰!我都說了如煙懷著孕身子弱,同為女人,你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呢?”
“不就是個小玩意嗎?至於這麼較真嗎?”
“小玩意?”我氣笑了,“那是我一步一叩首為你求來的!你現在居然給了一個外人?”
陳墨白猛地退了我一把,怒吼道:“什麼外人?如煙現在懷著我的孩子!”
我扶著桌子穩住身體,盯著陳墨白一字一句道:“我現在讓你還給我,你要是不還我就報警,說她入室盜竊。”
陳墨白猛地拔高聲音,取下平安符直接扔進垃圾桶。
“顧星月,你好樣的!給你,一個不值錢的破袋子,隻配待在垃圾桶!”
我低頭看著垃圾桶裏的平安符,眼淚再也忍不住留了下來。
五年感情原來隻配待在垃圾桶,真是可笑。
我撿起平安符,淡淡道:“陳墨白,離婚吧!”
說完我就轉身離開,陳墨白想出來追我,身後卻傳來柳如煙的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