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老公的救命恩人論文沒題材,他就把定向捐獻給我媽的救命幹細胞,無償捐獻給恩人的生物研究室。
我哭著求他。
可許柔隻是踮起腳在沈聿修臉上吻了一下,就改變了他的想法。
“老婆,幹細胞我們還能再找,但柔柔的論文不能等了。”
“我發誓,我心裏隻有你,媽那邊,我花十倍的錢,也會給她找到新配型。”
他說的情真意切。
甚至拿出手機,給我看上麵已再次尋到配型的信息。
當晚。
沈聿修給我發來消息:“老婆,看外麵,給你的驚喜!”
......
我媽咽氣時,煙花帶著沈聿修的告白,照亮了整個城市。
“薑小姐,你節哀順變,我們要先給老人處理一下。”
護士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好。”
我強行克製著自己不哭。
他們說,親人去世,一滴眼淚是一顆釘子。
我不孝,沒能留住我媽的命,不能再臟了她的輪回路。
“薑小姐,我們去走一下手續吧。”護士蹲在我身邊輕聲說道。
從我媽住院開始,我在醫院風風火火跑了無數回。
第一次感覺到,醫院的走廊,是這樣寂寥。
“薑小姐,用不用給你先生打電話通知一下?”單據遞到我手裏時,護士問道。
我理解她的好意,可窗外不斷升空的煙火,一遍又一遍提醒著我昨天發生了什麼。
昨天從研究所回來後。
我媽的病情已經急轉直下,是最後的搶救機會。
但需要動用的技術,是許柔研究所的專利。
她刻意跟醫院交代不許給我媽使用。
我打電話給沈聿修,質問他為什麼要把專利給許柔的研究所。
如果不是他執意把這項專利轉讓給許柔,幫她撐起生物研究所,許柔根本沒資格不讓我媽使用。
可電話那邊,隻是無盡的沉默。
在我發瘋似的讓他要回專利,給我媽救命時,他卻說:“老婆,你別逼我好不好?”
“專利已經給柔柔了,怎麼使用是柔柔的自由,或許是咱媽不適合用呢,你別把人都往壞處想。”
“我已經讓醫院給媽用最好的藥了,專家團隊馬上就去給媽會診,你別慌,整個專家團我都請過來了,隻給媽看病,好了,就這樣吧,柔柔這邊我走不開,等我回去陪你。”
可我要的不是專家團,我媽命懸一線,隻有那個專利,或者幹細胞能救我媽!
他掛斷電話後,我瘋狂的回撥。
從無人接聽到關機,我的心死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薑小姐,你要是不想就不打了,你別哭哇。”
聽見護士慌張的聲音,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。
這一晚,我自己跑完了所有手續。
第二天沈聿修來找我時,頭上冒著寒氣。
“老婆,你是不是還在生氣?”
他目光膽怯又心虛。
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急忙解釋:“老板娘,沈總知道您不高興了,昨天在江邊站了一晚上,什麼也沒幹,哪也沒去,頭發都上霜了,您就原諒了沈總吧。”
我看向他頭上的白霜。
十年,他永遠對我這樣好。
跟我約好的一切,即便我不去,他也會固執的站在原地,一直等我。
隻有一個例外,那就是許柔。
手機響了一聲,沈聿修拿起手機,眉眼迅速染上笑意。
“老婆,我有些事先去處理一下。”
“沈聿修,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