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伸手就要去碰那片紅痕,林絮像被燙到似的躲開。
可就是這短暫的一瞥,已經讓顧夜寒的怒火瞬間炸開,“誰欺負你了?告訴我,我去弄死他!”
“不是的!”林絮紅著眼打斷他,“夜寒哥哥,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,請你別再纏著我了,我們真的不可能了!”
說完,她捂著臉,哭著跑出了病房,留下顧夜寒一個人僵在原地。
下一秒,他一拳狠狠砸在牆上,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。
他卻像沒知覺似的,目光死死剜向病床上的林疏月:
“林疏月,要不是你當年耍手段,絮絮怎麼會離開我?這一切都怪你!”
【瘋爹又要撒氣了!趕緊溜啊!】
肚子裏的小奶音急得團團轉。
林疏月哪還敢耽擱,掙紮著就要下床,可顧夜寒已經快步上前,一把掐住她的脖頸,將她按回床頭。
窒息感像潮水般湧來,她下意識閉上眼睛,試圖調整呼吸,卻被顧夜寒錯當成了放棄掙紮的順從。
脖頸上的力道驟然一鬆,顧夜寒冷笑出聲:“你也配死嗎?像你這種人,就該生不如死。”
他俯身,湊到她耳邊,聲音裏帶著瘋狂:
“今天,就用你當我私人海域的魚餌怎麼樣?讓那些鯊魚好好‘招待’你。”
林疏月瞳孔地震,還沒反應過來,兩個保鏢已經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她,強行把她拖出了病房。
到了私人海域,林疏月被綁在快艇的船尾,看著海水裏時不時浮現的鯊魚背鰭,渾身控製不住地發顫。
顧夜寒倚著船舷,聲音隨風飄來:
“這片水深剛好夠它們活動,把繩子放鬆半米,讓你泡在水裏不沉底,慢慢享受。”
保鏢立刻照做,繩子一鬆,林疏月半個身子瞬間浸入冰冷的海水裏,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最前麵的一條鯊魚突然猛地擺尾,朝她遊了過來,鋒利的牙齒擦著她的小腿劃過。
褲管瞬間被劃開,血珠剛滲出來,就被海水衝散。
“啊 ——!” 林疏月疼得渾身抽搐。
顧夜寒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,“放心,它們的尖牙被拔了,但我餓了它們三天,不會直接咬斷你的腿,最多...... 讓你見骨而已。”
血腥味在海水中擴散,引來了更多的鯊魚。
一條鯊魚狠狠撞在她的腳踝上,疼得她眼前發黑:
她強撐著意識,對著顧夜寒嘶吼:“顧夜寒,你到底想怎麼樣?!”
“很簡單!”
顧夜寒掐滅煙,慢悠悠地開口:
“去媒體麵前說自己是賤人,爬上妹夫的床,搶走妹妹的未婚夫,現在你幡然醒悟,求著要離開我,讓絮絮回來跟我在一起。”
【快答應吧,再折騰下去小命都沒了!】
肚子裏的小奶音急得不停催促。
聽到小家夥的話,林疏月立刻應聲:“我去!我答應你!”
顧夜寒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妥協,愣了一下,隨即衝保鏢抬了抬下巴:“把她拉上來。”
快艇緩緩停下,保鏢把林疏月拖上船。
她癱在甲板上,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,膝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。
顧夜寒蹲下來,踢了踢她的小腿,目光突然頓住,目光落在她腿上那道舊疤上。
疤痕形狀扭曲,邊緣泛著淺粉色,像極了他記憶裏模糊的被書架砸傷的痕跡。
“你這裏為什麼有疤痕?”他猛地捏住她的腿。
林疏月看著他驟變的神色,心底冷笑:“小時候救人被砸的。”
“救誰?”
顧夜寒追問,腦海裏閃過火光中那個拖他出去的小小身影,心臟莫名抽痛一下。
林疏月卻別開臉,聲音冷了下來:“忘了。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。”
顧夜寒的手猛地鬆開,站起身背對著她,聲音聽不出情緒:
"帶她先看醫生,換身幹淨衣服後,明天一早,直接帶她去工作室,讓她在網上發視頻聲明。”
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別讓她弄臟了我的車。”
轉身時,他腦子裏 “阿憐” 的模糊影子,竟和林疏月此刻倔強的側臉重疊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