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回到花店包好玫瑰,林疏月跛著腳往希瑞酒店趕去。
剛進大堂,沒注意到保潔打翻的水桶,整個人摔在地上,花束飛出去,白玫瑰撒了一地。
她心一沉。
按上輩子的記憶,這是顧夜寒準備給林絮求婚用的花,要是弄壞了,他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她和弟弟。
手指剛要碰到花瓣,頭頂突然傳來嘲諷的笑聲。
“呀,這不是我們林大小姐嗎?”
【嘔 —— 毒婦登場!媽你別理她,她就等著看你炸毛呢!】
林疏月沒抬頭,繼續撿花,手背卻突然傳來劇痛。
林絮的高跟鞋尖狠狠碾了上來:“垃圾就是垃圾,改不了窮酸味。”
林疏月強忍著痛仰頭,一杯紅酒突然兜頭澆下。林絮眨著無辜的眼,故作慌亂道:“抱歉呀姐姐,手沒拿穩。”
林疏月麵無表情地擦掉臉上的酒液,剛要繼續撿花,林絮又一腳踩在花上,碾了又碾:
“這是夜寒哥哥給我求婚用的吧?他給你訂花的錢,恐怕比你和你那病秧子弟弟加起來都值錢呢。”
【忍住!硬剛就是送人頭!等咱跑路了再秋後算賬才是上策!】
林疏月把到了嘴邊的罵聲咽了回去,起身準備離開。
可林絮卻突然身子一歪,尖叫著朝旁邊倒去:“啊 ——!”
“絮絮!” 顧夜寒的聲音帶著驚怒傳來,他快步上前接住林絮,轉頭看向林疏月的眼神像要吃人,“林疏月,你找死!”
沒等她解釋,顧夜寒衝保鏢喊道:“按住她,給絮絮磕頭道歉!”
林絮靠在顧夜寒懷裏,紅著眼拉了拉他的胳膊:“夜寒哥哥,算了吧,姐姐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顧夜寒冷哼一聲,滿是嘲諷,“她為了錢,連自己妹妹未婚夫的床都敢爬,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?”
“是她......” 林疏月血氣上湧,剛想辯解。
“閉嘴!”顧夜寒直接打斷,“她不肯,就按著她磕!”
保鏢粗暴地按住林疏月的後腦勺,猛地往下一按 ——
“嘭!”
額頭撞在大理石上,鈍痛瞬間炸開。
“知錯了嗎?”
顧夜寒的聲音像冰錐。
“我沒錯!” 林疏月咬緊牙關,血腥味在舌尖蔓延。
【媽媽醬!好漢不吃眼前虧啊!】
小家夥急得在肚子裏直跺腳。
“好,很好!” 顧夜寒怒極反笑,“既然頭鐵,那就繼續磕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......
額頭很快滲出血跡,混著眼淚流滿臉龐。
不知磕了多少下,她腦袋嗡嗡作響,恍惚中聽到顧夜寒說:
“她不肯道歉?讓她弟弟來替!”
林疏月瞳孔一縮,猛地掙脫保鏢,連滾帶爬撲過去,死死抓住顧夜寒的褲腿:
“顧總,我錯了!我道歉!別找我弟弟!”
顧夜寒看著她這副樣子,神情微頓,隨即嫌惡地抽回腿:
“給誰道歉?”
林疏月忍著劇痛爬起來,轉而抓住林絮的裙擺,“林小姐,我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林絮眼底閃過得意,隨即又裝作大度的樣子:“姐姐快起來吧,我沒生氣。”
顧夜寒看著林疏月滿臉血汙的狼狽模樣,心底莫名有些發悶,臉色一沉,摟著林絮轉身就走。
小家夥瞬間鬆了口氣,
【算你有點腦子,沒把底牌全賠進去。這次勉強及格,下次繼續努力...... 吧】
林疏月望著他們的背影,抬手擦了擦滿臉的血跡。
剛剛小家夥的話倒是點醒了她。
林絮不是喜歡裝綠茶、裝可憐嗎?
那就裝吧!看誰能裝到最後!
她撐著身子想站起來,可眼前突然一黑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