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江眠月是首富江家唯一的繼承人。
但她現在窮的找了個人包養。
因為江眠月不願繼承家產,執意要進娛樂圈演戲。
她甚至為此離家出走。
於是她失去了江家的一切資源。
還好,她遇到了顧司南。
相識時,是他們彼此最落魄的時候。
而他們互相陪伴彼此,堅持到現在。
五年相濡以沫,他們見證了彼此從穀底攀爬的每一步。
顧司南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東山再起,成為了商界新貴。
而江眠月也終於在演藝圈站穩腳跟,也成為頗有名氣的演員。
甚至連江家,都終於尊重她的意願,勸她回家。
隻要她能回家繼承家產,就算是繼續演戲他們也同意。
今日是他們相戀五周年紀念日。
江眠月決定向顧司南坦白自己的身世,把父母同意的好消息告知他。
可她剛一走到顧司南常去的包廂門口,就被裏麵傳來的嬉笑聲打斷。
“恭喜司南啊!兒子都三歲了,一眨眼都該上幼兒園了。”
“司南真是成功啊,不僅夏大小姐被你套的牢牢實實,外麵養個金絲雀也自以為是你的唯一。”
“話說司南你和那個小明星也處了五來年了吧?真怕她動那些妄想天開的念頭。”
江眠月的心跳漏了一拍,血液仿佛在此刻瞬間凝固。
她透過虛掩的門縫,看見顧司南被眾人簇擁在中間,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嗤笑。
“她有自知之明,當個名義上的女朋朋友就算夠了,不敢多想。”
顧司南搖晃著酒杯,語氣裏滿是無所謂的輕視。
“本來就都隻是玩玩。”
“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兒,在圈裏混了五年還是個黑紅的命,幹不幹淨都難說。”
“結婚當然要找門當戶對的,不要拿她和不三不四的人相提並論。”
後麵再提及什麼,江眠月都沒有聽清了。
顧司南淡漠語氣吐出的每字每句,都像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地將她的心臟貫穿,將她的意識徹底凍僵。
她如同在真空中一般窒息。
她在規劃著未來,甚至在父母麵前想盡辦法打好了見麵基礎。
可他呢?
他卻早已背叛她,和曾經拋棄他,傷害他的女人結婚生子。
江眠月清晰的知道,顧司南口中的她是誰。
是夏月棠。
是他的初戀前女友。
是在顧家破產,顧父顧母跳樓自殺後,又毫不猶豫甩了顧司南,出國嫁給有錢人的夏月棠。
無數被忽略的細節在此刻串聯成線。
江眠月曾為拍攝簡短過頭發。
那時顧司南冷淡了數月,對她興致缺缺。
隻有她遵循他的需求,模擬一副清純至極的摸樣的時候。
顧司南的眼中才會重燃欲火興致。
江眠月原以為,顧司南隻是喜歡她穿白裙,留長發的摸樣。
可直到現在,她才終於清醒。
她想起她曾見過的那張被 顧司南妥帖安放在錢包內的照片。
夏月棠一頭烏黑的長發,純白的連衣裙,笑顏如花。
每每床上顛鸞倒鳳的時候,在昏黃的燈光下。
他常常捂住她的上臉,聲音的喘息愈發急促。
原來,那不是癖好,而是透過她,在看另一個人。
那個她沒有資格與之相提並論的正經人。
原來,她隻不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備選項。
江眠月想起那相濡以沫五年裏的點點滴滴。
她曾偷偷賣了貼身佩戴的濃彩粉鑽項鏈賣掉,暗中資助他拉到第一個項目。
她曾為了幫他拉投資,被人灌到胃出血,之後酒桌照被爆,全網黑她罵她直到現在也未曾止息。
她曾為他,跪在某個投資商家外的冰天雪地裏,隻求一個見麵的機會,最後落下嚴重的宮寒,醫生說她可能再也無法孕育。
那些為他奮不顧身的過往,在他口中,卻都成了他口中不三不四的存在。
冰冷的感覺從腳底蔓延至全身,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疼痛。
會所裏喧鬧依舊。
而她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,隻剩下心臟徹底碎裂的聲音。
她深吸一冷氣,主動撥通了一個她五年未曾主動聯係的號碼。
電話被瞬間接通,那邊傳來沉穩恭敬的男聲:“小姐。”
江眠月閉上眼,兩行清淚無聲滑落,再開口時,聲音卻異常平靜。
“管家,準備宴會,我七天後回來。”
“好的,需要為姑爺特別準備什麼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
江眠月頓了頓,一句話仿佛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。
她說。
“我一個人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