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醒來時,我躺在病房裏。
門沒關嚴,外麵傳來對話聲。
“傅總,秦小姐肋骨斷了兩根,還有輕微腦震蕩,最主要的是......她身體非常虛弱......”
“死不了就行。”傅承硯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.
我的心,像被泡進冰水裏,一寸寸變硬。
他知道了。可他沒有一絲傷心,隻有被忤逆的憤怒。
隻聽他繼續說:“溫婉跟她不一樣,太幹淨了,鬥不過她。我不能讓溫婉知道這些臟事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更狠:“等她醒了要是敢鬧,就把張伯那個老東西從療養院裏弄出來。”
我死死攥緊床單,指甲嵌進肉裏。
腳步聲靠近,我立刻閉上眼。
傅承硯推門進來,冰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。
“秦箏,為什麼不聽話呢?”他的聲音很輕,“乖乖待在我身邊,不好嗎?”
我一動不動。
他站直身體,將一份文件扔在我床頭。
“醒了就別裝了。是上次被我們做局搞破產的香港佬幹的。你把這份資產轉讓協議簽了,他們就答應把城東那塊地轉給我們。”
城東那塊地,傅承硯說要給溫婉建一個私人美術館。
原來我這一身傷,換來的是他討新歡歡心的籌碼。
我睜開眼,啞著嗓子問:“傅承硯,這筆生意,你是什麼時候談的?”
他皺眉:“這不重要。”
是啊,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