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們全家身高75+,三弟耀祖卻不足一米五。
媽媽急得每天定下12個鬧鐘,喂他吃下99顆鈣片。
爸爸斥巨資買回一台極限拉伸器,每晚強行耀祖拉伸骨縫8小時。
我苦勸爸媽,這樣下去弟弟的身體會承受不住。
他們卻怪我搶占了弟弟的優質基因。
我求二妹幫忙勸說,她卻滿臉鄙視:“其實你這人,挺見不得別人好的。”
直到弟弟半夜溜進我房間,哭著求我救救他。
我連夜帶他逃跑。
後來弟弟因身高不足,錯失心儀的體校。
他負氣出走,酒後發瘋鬧事,最後被人當街砍死。
全家對我懷恨在心,最後我慘死至親之手。
再睜眼,回到弟弟求我救他那一晚。
這一次,我將門窗鎖死,帶上耳機,用死亡搖滾蓋住敲門聲。
他們的死活,關我屁事!
......
耳機沒能將敲門聲阻擋嚴實,我將音量又調高了一些。
死亡搖滾,讓人的心情也忍不住跟著亢奮。
更令人亢奮的是,我又回來了!
麵前這道房門,就是我人生的轉折點。
上一世我剛開了個門縫,弟弟就一個閃身,跪倒在我麵前。
抱著我的大腿,壓低嗓音哭求。
“姐,我每晚都腿疼得睡不著,不止腿疼,還惡心想吐。”
“你看見門口那一整箱三無產品了嗎?爸媽要注射進我腳後跟,我絕對會沒命的。”
雖然平時父母對他多有偏心,但他總歸是我血濃於水的弟弟。
我曾把專業數據和資料擺在他們麵前,勸他們接受現實。
可爸爸卻反手給了我一巴掌:
“要不是你搶先出生,占用了耀祖的優質基因,他怎麼可能長不高?”
“我看你是想讓你弟娶不到媳婦,讓我們沈家斷了香火。將來搶走所有家產!”
我心疼弟弟天天被爸媽換著花樣折騰,便連夜送他離家。
一路上他直呼惡心想吐,我嚇得托關係找醫生替他檢查。
不查不要緊,一查連院長都驚動了。
我按住院長準備報警的手,一一解釋。
媽媽每兩小時就定一次鬧鐘,喂弟弟吃進超大量鈣片。
爸爸每晚都要把弟弟綁在極限拉伸器上,強製拉伸骨縫8小時。
硬生生把弟弟每周拉長三厘米。
院長憤怒丟下一句“瘋子”,忙將弟弟推進ICU。
當治愈回家時,弟弟卻得知他心儀的體校正在招生。
而他的身高足足差了15厘米,連報考條件都不滿足。
弟弟撕碎招生章程,雙眼猩紅衝出家門。
當晚弟弟打砸商店,被人砍死街頭的視頻便傳得沸沸揚揚。
父母卑躬屈膝一一上門道歉賠償,一輛黑車將弟弟的屍骨拉回老家。
從此便對弟弟閉口不談。
之前隻能看到弟弟的眼睛,也逐漸開始停留在我和妹妹身上。
我以為爸媽已經對弟弟的事情釋然了,在家庭聚餐日燒了一桌子好菜。
飯桌上,爸媽不停給我夾菜。
平日裏滴酒不沾的妹妹,也陪我小酌了兩杯。
微醺之時,三人竟硬生生將我綁在拉伸器上,四肢大開。
爸媽按住調節器,任由我的骨頭被撕扯得“哢哢作響”:
“沈小芹,要不是你強擄走耀祖,他怎麼可能上不了體校?怎麼可能讓人砍死?”
“你讓沈家絕了後!”
妹妹打了個酒嗝,死死按住我的身體:
“我早說過,你這人,挺見不得別人好的。”
三人合力,我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撕扯得四分五裂。
劇痛直擊腦內,身體被人劇烈搖晃,將我拉回現實。
弟弟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手撬鎖的本領,竟撬開了我的房門。
此刻正直挺挺跪在我床前,眼眶蓄著眼淚。
“姐,我腿疼,腰疼,頭疼,我感覺離死不遠了。”
“姐,這個家,隻有你能救我了。”
我翻身摘下耳機,將他拉到身高表前。
在170刻度旁爬著兩個別扭的大字:“體校”。
“耀祖,你是沈家最後的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