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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璟淵輕笑一聲，眼中劃過一絲得意，“昭玉，你終於問了，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憋著。”

他繼續道：“謝盈做賬號這件事，我沒事先告訴你，是我不對。”

“可你也不該自作主張把資助停了，你不知道，我昨天一直追到小區門口才追到小姑娘。”

他垂下眼，勾了勾唇角，像是在回憶什麼，“這傻孩子，走的太急，連鞋都忘了穿，腳被地上的石子磨破了，流了一腳的血。”

“我好說歹說，才終於勸她坐上車，同意我帶她去買鞋。”

“小姑娘哭了一路，怪自己做賬號沒跟你說，害你誤會了。”

宋璟淵輕描淡寫，“但其實，這也不是什麼大事，我呢，也替你給她道了個歉，你昨天的話也是無心之失，讓她別放心上。”

一股荒謬感油然而生。

我抬眼仔細的看著宋璟淵，仿佛第一次認清他。

我做錯了嗎？

他替我道歉？

他憑什麼替我道歉？

我張了張口，說出的話卻是，“你還是沒有告訴我，你昨晚去了哪裏？”

我大概還抱有一絲僥幸。

宋璟淵頓了下，抬眼看我，又若無其事的挪開。

他的語氣與方才仿佛並無不同，可我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發抖，“我能去哪兒啊，那小姑娘太倔了，非要再回來跟你道歉。”

“我勸她別想那麼多，讓她先好好休息，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”

我眼中的嘲諷之意更盛。

他還是沒有說他昨晚去了哪裏。

我輕笑一聲，舉起手中的手機，上麵顯示著謝盈最新發布的短視頻。

視頻中一個男人半跪在地上，捧起她的腳，眼中的心疼滿的仿佛要溢出來。

我冷靜的開口，“這是你。”

我麵無表情，說話的聲音甚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。

可宋璟淵不知想到了什麼，他的臉突然漲的通紅。

他急切地站起身，“昭玉，你別誤會，她的腳疼的厲害，我隻是可憐她，幫幫她而已。”

又來了。

我煩躁地閉上眼。

天底下可憐人那麼多。

怎麼就偏偏非要去可憐一個成年的，四肢健全，有生活自理能力。

甚至在兩天前，還有人在資助的女人呢？

見我不說話，宋璟淵有些急了，他倏的站起身走到我旁邊，再次解釋道：“昭玉，她就是個小姑娘，在我心裏跟小孩一樣，你別多想。”

我平靜看著他，十年了，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他。

“你們上床了嗎？”

我垂下眼，仿佛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
“你胡說什麼！”宋璟淵瞬間像被踩了尾巴，猛地跳起來。

“你怎麼能問出這種話？”

“這不僅是在羞辱謝盈，也是在羞辱我，更是在羞辱你自己！”

他瞪著我，語氣前所未有的慍怒，“沈昭玉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齷齪呢！”

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我自己看起來很體麵。

我挪開視線，不想再看他。

“宋璟淵，我們分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