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不......不可能......你怎麼會知道......”
“我怎麼會知道?”
我看著他,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,
“謝景行,你是不是忘了,當初教你如何做第一份財務報表的人,是我。”
他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這時,他身後的謝景深衝了上來,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
“好你個毒婦!我哥哪裏對不起你了,你要這麼害他!你把錢都吞了,我哥拿什麼給我還債!”
他旁邊的宋知微也跟著哭訴:
“書言姐,我知道你恨我,可你不能這麼對景行啊,他也是一時糊塗......公司是他的心血,你這麼做,是想逼死他啊!”
一唱一和,真是好戲。
我看著他們,隻覺的可笑。
“謝景深,你哥欠我的,我還沒找你算。你最好現在就消失,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這些年賭博欠債的證據,一並交給你的債主。”
謝景深的臉色一變,氣焰頓時消了下去。
我又轉向宋知微,
“宋小姐,你與其在這裏演戲,不如想想怎麼幫你這位情深義重的景行還那三個億的債吧。哦,對了,你脖子上那條項鏈,應該能值個一兩千萬。”
宋知微下意識的捂住脖子。
謝景行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他看著我,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不敢置信。
“林書言,你......你一直在算計我?”
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“就為了那個病秧子?”他指著念安,“為了他,你要毀了我?”
“他不叫病秧子,”
我一字一句的糾正他,
“他叫謝念安,是我的兒子。而你,不配當他的父親。”
“好......好......”
謝景行怒極反笑,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,王局嗎?我要報警,我老婆非法侵占我的個人財產,數額巨大......對,就在中心醫院VIP三號房......”
他掛了電話,的意的看著我。
“林書言,我倒要看看,你今天怎麼走出這個門!”
警笛聲由遠及近,很快,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。
宋知微和謝景深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。
念安緊張的抓住了我的手。
我安撫的拍了拍他,然後迎著謝景行的目光,緩緩的笑了。
為首的警察看了看我們,公事公辦的問:“是誰報的警?”
謝景行立刻上前一步,指著我:
“是我!警察同誌,這個女人,我老婆林書言,她用非法手段轉移了我公司所有的資產,起碼一百個億!你們快把她抓起來!”
警察看向我,眼神帶著審視。
我沒有慌亂,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,遞了過去。
“警察同誌,這是我與謝景行先生的婚前財產協議,以及我們共同成立的景言集團的股權代持協議。上麵寫的很清楚,公司90%的股份由我個人所有,謝景行先生隻是名義上的法人代表和代持人,他隻擁有10%的股份分紅權,且無權處置公司任何資產。”
“所有協議都在公證處做過公證,具有法律效力。”
謝景行一把搶過文件,快速翻看著,臉色越來越白。
“不......這不可能!這是假的!這是你偽造的!”他衝著我嘶吼。
“偽造的?”
我笑了,
“謝景行,你忘了?這份協議,是你當初為了讓我爸媽放心把女兒嫁給你,主動提出簽的。你說你愛的是我的人,不是我的錢,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,公司隻是我們愛情的見證,所以法人寫你的名字,但實際控股人是我。”
“你當時說的那麼情真意切,我都快信了。”
謝景行的身體晃了晃,他想起來了。
當年為了娶到我這個豪門千金,他確實無所不用其極。
可他以為,這麼多年過去,我們早就成了一家人,這些陳年舊紙,根本做不的數。
他更沒想到,我竟然還保留著這份協議。
警察仔細核對了文件和公證印章,然後對謝景行說:
“謝先生,根據這份協議,林女士的行為屬於合法處置個人財產,並不構成犯罪。請你不要濫用警力資源。”
謝景行的世界,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