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是你......是你們!”我顫抖著指向她們,
“沈子瑜的心臟病需要的是小月的心臟對不對?”
“沈旭跟我結婚,就是為了讓我生下小月,用我女兒的命去救他和你的孩子!”
王曼麗挑了挑眉,慢悠悠地開口:
“你現在才想明白,是不是太晚了?阿旭不可能看著子瑜死。”
我幾乎是吼出來的:
“所以我的女兒就該去死嗎?她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!”
“沈旭把沈子瑜交給我養,就是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?!”
“十八年!我整整養了她十八年!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!”
“你們卻把我當成傻子一樣耍!”
我想起這十八年裏的點點滴滴。
沈子瑜第一次學走路,我在旁邊扶著她,怕她摔倒。
沈子瑜第一次會喊媽媽,我激動得落下淚來,錄了無數遍給她父親聽。
那些我以為的溫馨時光,全都是對我愚蠢的見證。
我看著她們,眼裏滿是恨意與不解。
“我已經把沈子瑜還給你了,你們為什麼還要誣陷我,送我去坐牢?”
沈子瑜額頭青筋暴起:
“為什麼?因為我爸是因你而死!”
“因為你霸占了我們一家三口十八年的時光,隻讓你坐兩年牢,已經是便宜你了!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糾纏:
“如果你們隻是想報複我,現在已經做到了!”
“我隻要小月的骨灰,放我走!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!”
沈子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,
“我們費了這麼大勁把你接回來,當然是有你的用處了。”
“你們到底想幹什麼?”我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可她們卻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,隻是朝門口喊了一聲。
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,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。
“把她帶回房間,看好了,別讓她跑了。”王曼麗吩咐道。
我掙紮著,卻抵不過那兩個男人的力氣,隻能被他們拖拽著回到那個監獄風的房間。
我蜷縮在硬板床上,仿佛又回到了監獄裏的日子。
同樣的冰冷,同樣的絕望。
我想起了張曉雅。
剛入獄時,我整日渾渾噩噩,連飯都吃不下。
是晚來半個月的她,用潑辣性子替我趕走搶飯的人。
她也是被繼母誣陷入獄,懂我被冤枉的滋味,便一直護著我。
她像一束光,照亮了我絕望的生活。
我們約定好出獄後重新開始,以後我就是她的媽媽,她做我的女兒。做我的女兒。
我每天都在倒數她出獄的日子,盼著那一天早點到來。
終於到了這天,我一早便喊:“沈子瑜,放我出去,我要去接人!”
王曼麗很快出現,冷笑一聲:“接人?先顧好你自己吧。”
兩個保鏢將我強行塞進車裏,徑直拉去醫院。
病房裏,沈子瑜臉色蒼白地躺著,醫生進來道:“可以抽血配型了。”
“抽血配型?”我猛地反應過來,滿眼震驚,
“你們把我接回來,就是為了讓我給沈子瑜捐骨髓?”
王曼麗理所當然道:
“子瑜得了白血病,隻有你的骨髓和她匹配。”
“你放心,隻要你乖乖配合,等子瑜好了,我們會給你一筆錢的。”
“我不捐!”我拚命掙紮著,
“你們害死了我的女兒,誣陷我坐牢,還想讓我救她?做夢!”
可我的反抗毫無用處,保鏢按住我的胳膊,醫生拿著針管朝我逼近。
絕望湧上心頭,難道我這輩子,都要被這對母女操控嗎?
就在針頭即將觸膚的瞬間,病房門被猛地踹開。
“住手!你們涉嫌非法拘禁和故意傷害,都不許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