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李華箏在梳妝台下翻找,終於在一個雕花木盒的夾層裏,摸到了一個小巧的瓷瓶。
拔開瓶塞,一股奇異的甜香撲麵而來。
“父皇!這就是證據!這粉末是西域傳來的迷情藥,名為醉春散,服下後會被情欲支配,失了心智!三年前母親去世,兒臣就在她枕畔發現過同樣的粉末,定是溫詩顏用此藥謀害了母親!今日她故技重施,用藥迷暈了玄塵師父和自己,故意製造私通假象,就是為了徹底綁住玄塵!”
溫詩顏尖叫道:“你胡說!那隻是普通的香粉!李華箏,你為了陷害我,竟編造出這般荒唐的謊話!”
“是不是謊話,一驗便知!國師精通藥理,定能認出此藥!玄塵師父和溫詩顏身上,此刻定還殘留著藥氣!”
國師接過瓷瓶,湊近鼻尖輕嗅,又用指尖沾了一點粉末撚了撚,神色凝重地點頭:“陛下,公主所言非虛。此藥確是醉春散,藥性猛烈,服下後使人神誌不清,極易被人操控。老衲方才便覺玄塵氣息異常,此刻細觀,他眼底尚有迷醉未散之相,溫妃亦是如此。”
李極臉色驟變,看向溫詩顏的眼神滿是殺意:“你還不從實招來!”
玄塵突然上前一步聲音急促地打斷:“陛下!不是她!這藥絕不是溫詩顏放的!”
李華箏猛地轉頭看他,眼底滿是錯愕:“玄塵!你瘋了?證據就在眼前,你還替她說話?”
“定是有誤會!溫妃性子柔弱,怎會用這般陰毒的藥?定是有人暗中陷害!方才我雖失了心智,卻記得她並未主動對我做什麼,是我...... 是我自己失控了!一定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栽贓!溫妃剛醒不久,身子都沒好全,怎麼會謀劃這些?”
溫詩顏躲在他身後換上委屈的神色,哽咽道:“陛下,玄塵師父說得對...... 臣妾真的不知道這藥是怎麼來的,臣妾冤枉啊!”
玄塵咬了咬牙對李極道:“陛下,即便藥是在她那裏找到的,也請您再查一查,不要錯怪了溫妃。臣願以性命擔保,溫妃絕無害人之心!”
李極看了看玄塵,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溫詩顏臉色漸漸緩和了些。
他素來信仰佛教,對國師更是敬重有加。
玄塵自幼在國師座下修行,佛法精深,多年來為皇家祈福,頗有功德。
國師對著李極躬身行禮:“陛下,玄塵雖犯了清規,卻也是老衲教導無方。他為皇家祈福多年,又曾為救溫妃折損十年陽壽,心性本善,隻是一時糊塗。還請陛下看在佛門的麵子上,饒他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