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顧溫言聽見我的話,卻更生氣了。
“離開?你一個瞎子,連路都看不見,怎麼離開?”
“蘇雪,你別鬧了,讓我喘口氣好嗎?”
我抿緊唇沒有說話,他沒有發現我手中沒拿著盲杖。
出院後,顧溫言更忙了。
忙著處理公司的業務,忙著和方明璿的婚禮。
離開的前一晚,我開始收拾東西。
目光突然觸及到一個禮盒,那裏麵是這三年來。
我用盲文一點點刻出來的婚禮誓詞,原本該由他在婚禮上宣讀。
我將它丟向垃圾桶,這個東西再也不需要了。
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“雪兒,是我。”
還沒等我說話,他已推門進來。
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桂花香,是城南那家老字號。
以前隻要他惹我生氣了,就會去買一盒桂花糕送我。
他將桂花糕送到我的嘴邊,我下意識咬了一口。
明明還是那個香甜的味道,我卻嘗到幾分苦澀。
伸手一抹,原來是眼淚掉進了桂花糕裏。
“溫言,這三年來,謝謝你一直照顧我。”
顧溫言聽見這話,眉頭微皺。
“雪兒,別說這樣的傻話,吃了糕點和我去跟明璿道歉吧。”
“她被你害的住院,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親自道歉。”
我嘴裏的桂花糕頓時噎在喉口,吞不下,吐不出。
原來他不是來道歉的,而是來讓我給別的女人道歉。
“顧溫言,如果我告訴你其實那場火......”
還未等我說完,他的手機響了。
“明璿?好的,我馬上過來。”
說完他看向我,“這件事我們過幾天再說,我有事先出去一趟。”
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輕聲說了句。
“再見了,顧溫言。”
第二天一早,顧溫言還是沒有回來。
我將手上的戒指褪下放在桌子上,隨後拿出顧溫言曾經送我的玉墜。
那時我們剛在一起,他就將這個玉墜戴在我的脖子上。
“雪兒,這個玉墜是我奶奶留給我的,說是要送給我未來的妻子。”
“現在我把它送給你,這輩子我已經認定你了。”
可現在,早已物是人非。
我將玉墜交給顧家的管家,讓她轉送給顧聞言。
管家見我眼中清明一片,手中也沒拿著盲杖。
“蘇小姐,你,你能看見了?”
我點了點頭,“等我走後,你就把這個還給顧溫言吧,順便祝他新婚快樂。”
她遲疑了片刻,“不告訴顧總你恢複視力的事情嗎?其實他和方小姐......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打算她的話,就算告訴他了也隻是徒添煩惱。
說完,我就轉身離開。
顧溫言和方明璿舉辦完婚禮後,心中總是隱隱不安。
等婚禮已結束,他不顧方明璿的挽留回到家中。
卻迎麵撞上管家,她將那個吊墜遞給他。
“顧總,蘇小姐已經走了,這是她說要還給您的東西。”
顧溫言看見吊墜,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還有一件事,蘇小姐好像.....恢複視力了。”
顧溫言猛地看向她,“你說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