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第二天,蘇念語被周慕白盯著發布了道歉聲明。
輿論迅速發酵,評論區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原來是蘇念語抄襲啊,大咖欺負小白,簡直惡心。”
“什麼天才,要不是周慕白砸錢捧,她算個什麼東西?”
“周慕白也太慘了,娶了這麼個抄襲的老婆,一定休了她!。”
她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,指腹冰涼。
曾幾何時,這些賬號裏還有人稱讚她 “筆觸裏有星光”,藝術博主追著發她的畫作解析,如今卻連一句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繪畫大賽的評委席也下架了她的作品,甚至讓她禁賽10年。
蘇念語抱著那疊豔畫走到花園裏,火盆裏的火苗竄起來,紙頁蜷曲著變黑,像她被揉碎的過往。
“喲,這是在燒什麼寶貝呢?” 徐母杵著拐杖,笑得滿眼算計,“女兒啊,再加把火,燒幹淨了,以後我和你,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!”
徐青青湊到蘇念語耳邊:“蘇念語,周老師早就不愛你了,你這個老女人,拿什麼跟我比。”
“他把你畫畫的筆觸靈感全告訴我了,還幫我報名了比賽。”
她蹲下來,手指戳了戳蘇念語的肩膀,得意得像隻偷了腥的貓:“你有的我都會。你的名聲,你的畫筆,還有周老師,我會一件一件從你身上扒下來,讓你變成一無所有的廢物。”
蘇念語低著頭,攥著火鉗的手緊了緊,指節泛白。
徐青青看一把奪過蘇念語手上剩餘的畫紙,笑得愈發得意:““這麼好看的‘私密畫’,怎麼能隻你一個人藏著?以後我要是把這些發出去,你說大家會不會更喜歡你?”
蘇念語起身去搶:“還給我!”
“不給!” 徐青青往後躲,手機已經舉了起來,對著畫紙瘋狂拍照,“這麼精彩的畫,怎麼能隻你一個人看?我得好好存著,說不定以後還能幫你宣傳宣傳。”
拉扯間,蘇念語踢中火盆。
火盆翻倒在地,炭火濺在徐青青的裙擺上,瞬間燒出幾個小洞。
徐青青尖叫著後退,腳下一滑,整個人摔在濕滑的草坪上,手裏的畫紙也飄落在炭火旁,很快被燒得隻剩灰燼。
“青青!” 周慕白的聲音突然傳來,他剛從外麵回來,看見這一幕,立刻衝過來將徐青青扶起來,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瞪著蘇念語,“你又在發什麼瘋?”
蘇念語憤怒未消:“你自己問問她要做什麼。”
徐母杵著拐杖過來,“哎喲,蘇老師,有話不能好好說嘛,幹嘛推人進火堆呢,多危險啊。”
徐青青撲進周慕白懷裏哭得梨花帶雨:“我就是好奇蘇老師在燒什麼,過來問問,她就突然推我,還把火盆踢倒...... 要不是我躲得快,就要被燒死了。”
周慕白沒等蘇念語解釋,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,眼神裏滿是厭惡:“蘇念語,你真是越來越惡毒了!忘恩負義,青青要是有事,我饒不了你!”
他直接拽著蘇念語的手,往地上還沒熄滅的炭火堆裏按。
“啊——!”
蘇念語疼的尖叫,手掌瞬間起了幾個水泡。
“周老師,您別這樣。”
徐青青假意拉勸,卻故意鬆開了手,讓周慕白的力道更重了幾分。
管家聽見動靜跑出來,見狀急忙上前拉開:“先生快住手,在這樣夫人的手就廢了!” 他一邊撲滅炭火,一邊看著蘇念語手腕上的傷,臉色發白,“夫人,我送您去醫院!”
蘇念語被扶起來時,雙手被燒掉了一層皮,翻出白肉,滲出血水。
她是有多傻,一直以為周慕白對她還有一點點情。
她的心被燒得麵目全非。
醫院裏,醫生處理傷口時,她全程沒哼一聲。
“幸好隻是皮肉傷,沒傷到筋骨,住院觀察觀察,再打幾天消炎針,好好護理就行。”醫生叮囑。
蘇念語看著自己纏滿紗布的手——這雙手曾握著畫筆,也曾被周慕白無比珍視的手。
如今,也是被周慕白燒的麵目全非。
出院那天,蘇念語直奔民政局。
工作人員核對信息時,她簽名字的筆尖沒抖一下。
離開民政局,蘇念語將周慕白的那本離婚證、離婚協議和溪溪的死亡證明一起塞進信封。
“袁叔,麻煩您把這封信寄到周慕白的工作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