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替被綁架的妹妹擋了一槍。
就此,從人人景仰的大律師變成了傻子。
變傻的第二年,未婚夫在我家人的默許下,將聯姻對象改成了妹妹葉詩詩。
婚禮現場,葉詩詩借口和我玩捉迷藏,錯手將我推入海中。
傅家在海上找了我三天三夜,仍無功而返。
三年後,我接了一個案子回到京市,在機場偶遇傅明軒。
我直接無視他往前走,卻被他抓住手腕。
他的手明顯在抖,“南枝,你已經傻得連我都不記得了嗎?”
我搖搖頭,假裝看不懂他眼裏的繾綣柔情。
他錯了,我當然記得他。
記得他是如何在我變傻後,當著我的麵和葉詩詩上床的。
我這次回來,就是為了他們。
……
剛下飛機,京市律所給我安排的助理就快步迎上來,恭恭敬敬接過我手裏的包。
“葉律師,你來了這個案子就有希望了。”
我微笑頷首,直接略過客套話,“晚上我想見見證人,和她當麵聊一聊。”
助理連連點頭,“好的,她是唯一目睹葉詩詩將受害者推下三十一樓的人。”
“這個葉詩詩很難對付,是財閥傅家的準兒媳,和傅家太子爺已經辦過婚禮,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還沒有領證,是傅家太子爺一直不肯。”
“但在這件事情上,傅家肯定是要保她的,傅家勢力很大。”
助理麵露擔憂,對上我冷靜的眼神又展開笑容。
“不過要論家世,傅家在你丈夫陸家麵前肯定不值一提。”
“當然,”她著急解釋,“我知道你能辦這個案子,肯定不是仗著夫家的權勢,你自己也是全球頂級律所的合夥人,這三年你辦成的案子我全都了解過,葉律師你就是我的神!”
我笑著擺擺手,“你過獎了,不過葉詩詩這個案子我肯定會還受害者一個公道。”
也還三年前的自己一個公道。
那時我因為替葉詩詩擋槍成了智商隻有三歲的傻子。
父母為了順利和傅家聯姻,默許葉詩詩給傅明軒下藥爬上了他的床。
從此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成了葉詩詩的。
而我則成了葉家的累贅,更是被葉詩詩設計推下了海。
見我目光凝重,助理以為我累了,一拍腦袋:“瞧我,忘了給你買杯咖啡了,我現在就去!”
她一溜煙跑進了旁邊的咖啡店,我站在原地手腕卻突然被緊緊拽住。
“南枝!”
傅明軒俊美的臉上滿是欣喜,“我終於找到你了!”
我靜靜看著他,眼神平靜得近乎冷漠。
他死死攥著我的手腕,臉上的欣喜突然變成痛恨。
“怎麼,你已經傻到連我都認不得了嗎?你這三年到底去哪了?”
“你當時為什麼非要在我和詩詩的婚禮上纏著她玩捉迷藏?她錯手把你推下海之後,一直很內疚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三天三夜!”
我被他捏得生疼,語氣磕磕絆絆:“疼、你不是、嫌棄我嗎,為什麼找我?”
語氣聽起來倒真和三年前的癡傻一樣。
三年前傅明軒第一次和葉詩詩上床是被下藥,可第二次以及後麵的每一次就是他自願的了。
葉詩詩為了追求刺激,偶爾還會當著我的麵和傅明軒來一次。
我那時雖然癡傻,對傅明軒的占有欲卻依舊很強。
每次都會哭著衝上去,要強行將貼在一起的兩人分開。
聽到兩人要結婚,我更是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傅明軒嫌棄的替我擦幹鼻涕,冷聲嗬斥我:“葉南枝,你懂事點好嗎?我爸媽不可能要一個傻子兒媳!”
“詩詩雖然從小走失,被接回葉家才一年多,但她好歹也是葉家千金,我和她聯姻理所當然!”
“你要是再不乖我就徹底不要你了!”
三年前傅明軒對我說的話,此刻他對著我又說了一次,將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。
我一時有些茫然的看著他,原來他還當我是傻的。
那我就再裝傻給他看吧,畢竟我回來是為了葉詩詩的案子,裝傻未嘗不是一個讓他們放鬆警惕的好方法。
傅明軒伸手一拉將我圈進懷裏,拍著我的背半是安撫半是威脅。
“好了,我說氣話的,我怎麼會不要你。”
“你跟我回傅家,我會養你一輩子。”
他語氣突然嚴厲了幾分:“隻是南枝,你要習慣我天天和詩詩睡覺,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鬧了好不好?”
胃裏翻湧的惡心感幾乎要衝破喉嚨,我不動聲色的推開他。
在他疑惑的眼神中,我衝著他咧嘴傻笑:“捉迷藏、我、還要玩捉迷藏,詩詩不在,你、陪我玩。”
“我去藏,你來找。”
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,我一溜煙跑進人流中,消失在他的視野裏。
傅明軒,這次捉迷藏結束,我會送你和葉詩詩一份大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