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直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我都還有種不真實感。
陸遲欺身壓上來: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”
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廓,像羽毛拂過。
有點癢。
我伸手環住他的脖頸,無聲表達了立場。
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。
陸遲滾燙的體溫和撫摸還是讓我渾身發抖。
他可一點都不人如其名,凶狠的攻伐讓我想起林子裏食肉的野獸。
我疼得微微抽氣。
陸遲一頓,像是覺察了什麼。
“你還是......”
我促促喘著氣:“我是,我都說了,他真的不行嘛。”
他眼神閃爍,動作溫柔許多。
狐狸精的天賦這時候就顯出來了。
我很快適應下來,完全打開了身體。
這一晚,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“欲仙欲死”。
次日。
我吸足了陽氣。
早早去公司晏氏公司提交了辭呈。
人事一臉欲言又止,最終隻是說:“走完流程大概要三天,你也趁這段時間把手上的項目交接一下。”
打開手機,我才知道她同情的眼神從何而來。
朋友圈常年空白的晏知,破天荒發了條朋友圈:
【真心可抵歲月漫長】
配圖是他和蘇瓷十指緊扣。
尾戒換成了情侶對戒。
一路上,我收獲了無數異樣的目光。
回到工位,蒂娜把馬克杯推到我麵前。
“去,給我泡杯咖啡。”
我眼也不抬。
“沒空。”
“你還以為當當漢子婊,就能攀上晏總的高枝?”
“蘇小姐一回來晏總就官宣了。你犯賤當舔狗,給晏總白睡三年,連個情婦的名分都沒撈到。”
“要我說,你真是慘過做雞。”
我上下掃量她一通:“我不懂雞什麼樣,但你看起來好像很有體會。”
“你!”
蒂娜一噎,硬是把瓷杯塞進我手裏。
“裝什麼清高,你是我手底下的人,讓你倒就倒!”
推搡間水杯衰落,手背火辣辣的痛。
被飛濺的碎瓷片劃開一道大口子。
“你們在鬧什麼?”
辦公室裏。
蒂娜講述了來龍去脈。
有監控在,她倒也不敢撒謊,隻是把自己美化了許多。
晏知臉上沒什麼波瀾。
任由蘇瓷親昵地靠在肩上,一副公司女主人的模樣。
聽到“白睡三年”,他才抬起眼睛。
“這是造謠。”
蒂娜一怔,差點沒忍住笑,拚命地點頭:“對對,都是我的錯,回去我就讓他們不許胡說。”
她罵了我那麼多,他偏偏隻否認了這一句話。
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係。
即使已經死心。
晏知的涼薄還是讓我胸口一抽一抽地疼。
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做人很好,哪怕隻是個普通白領,也能有好吃好玩的。
隻有他讓我覺得,做人好苦啊。
晏知話鋒一轉:“聽我說完。”
“喬梨沒有替你跑腿的義務,你把她弄傷了,怎麼處置都是她的自由。”
我才不跟她客氣。
“賠償我雙倍醫療費,然後在大家麵前向我賠禮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