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閃婚前,肖鶴要求做財產公證,
結婚當天,他又遞來一紙協議,要求婚內實行AA製。
外麵就是眾多賓客,肖鶴篤定我不會拒絕。
我也確實如他所願,爽快點頭,
“AA製可以,不過我要求在協議裏麵加一條,”
“婚後誰出軌,誰就將自己名下財產無償贈與另一方。”
肖鶴一愣,隨即喜滋滋的向我保證:
“你放心,我這人潔身自好,這點要求還是能做到的。”
新婚夜,肖鶴想要上我的床,卻被我一腳踹下,
“交床費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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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慕!你他媽發什麼瘋!”
肖鶴摔在地板上,連名帶姓地衝我吼。
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。
他剛才喜滋滋地爬上床,眼裏的欲念毫不掩飾。
下一秒,就被我一腳踹了下去。
我好整以暇地收回腿,抱臂靠在床頭,冷冷地看著他。
他眼底燒著火,拳頭緊緊攥在身側,卻不敢上前一步。
很好,還算有記性。
媒人早就告訴過他,我練了八年散打,三個他這樣的,不夠我熱身。
今天上午的時候,我還在化妝。
肖鶴直接推門而入,他手上捏著幾張A4紙。
“慕慕,趁現在有空,我們先把這個簽了。”
我的化妝師捏著眉筆的手停在半空,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打轉,最後落在那幾張紙上,變得有些微妙。
我沒接,隻是淡淡地問:“這是什麼?”
“婚後AA製協議。”
我能感覺到化妝師手裏的眉筆都快被她掰斷了。
我拿過那份協議。
上麵的條款,比我簽過的任何商業合同都要詳細。
大到房貸、車貸、水電燃氣,各付百分之五十。
小到買菜做飯,今天你買蔥,明天我買蒜,都要用記賬軟件一一記錄。
甚至連衛生紙都要按卷分,避孕套按盒算。
最離譜的一條是:因一方生活習慣造成的公共區域額外清潔,需向另一方支付每小時兩百元的清潔費。
我捏著紙的手指微微收緊。
肖鶴似乎沒看到我緊皺的眉頭,反而湊近一步,
“蘇慕,我知道你跟別的女孩不一樣。”
“新時代女性都講究獨立自主,不做依附男人的附屬品。”
“你應該也是這樣的獨立女性,對吧?”
他篤定我無法反駁。
因為在外人眼裏,我確實是個事業有成的獨立女性。
化妝師看他的眼神,已經從鄙夷變成了看垃圾。
我忽然笑了。
在肖鶴略顯困惑的目光中,我朝他伸出手。
“筆。”
我接過筆,在協議的末尾空白處,龍飛鳳舞地加了一行字。
“婚後任何一方出軌,自願將名下所有財產無償贈與另一方,淨身出戶。”
寫完,我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,瀟灑利落。
然後將協議和筆一起推到他麵前。
“簽吧。”
肖鶴愣愣地看著我加的那條,隨即,他笑得春風得意。
他覺得我這是愛他的表現,是在乎他,想用這種方式鎖住他。
他拿起筆,爽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,甚至還帶著一絲炫耀的口吻向我保證。
“你放心,我這人最潔身自好,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。”
他頓了頓,深情款款地看著我。
“萬一真有那麼一天,別說錢給你,我這條命都給你。”
此時,我看著地板上衣衫不整的男人,嘴角的嘲諷更加明顯。
命我不要。
但錢,我肯定是要的。
下午婚宴結束後,肖鶴就開始和我算賬,
酒水多少錢,酒席多少錢,賬單是多少,
甚至來了多少親戚,誰帶了孩子多占了位置,他都要按人頭要我支付費用。
我沒多計較,直接給他轉賬。
肖鶴收到錢以後,心滿意足的鬆了口氣。
接著,他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,看著我卸妝,做完一套完整的護膚流程。
在我躺上床的那一刻,他眼裏的光幾乎要溢出來。
然後,他就迫不及待地爬了上來。
可惜,他期待的溫香軟玉沒有發生,隻收獲了我一記幹脆利落的腳踹。
“你......”
肖鶴從地板上爬起來,還想說什麼。
我沒給他機會。
我慢條斯理地舉起手機,上麵是一個收款二維碼。
“什麼意思?”他沒好氣地問。
我紅唇輕啟,吐出兩個字。
“床費。”
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“你說什麼?床費?”
“對,”我點頭,將AA製協議的精神貫徹到底,“肖先生,協議裏寫得很清楚,所有消費都AA。”
“這是夫妻義務......”
“協議裏可沒寫夫妻義務是免費的,”我打斷他,“我的床,我的身體,我提供服務,你付錢,公平合理。”
肖鶴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他死死盯著我的手機屏幕。
“多少錢?”
他咬牙切齒地問,大概以為幾百塊就能打發我。
我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,在他麵前晃了晃。
他愣了一下,咬牙切齒:“兩千是吧,我現在給你轉。”
我擺手,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兩萬一次起步哦~”
肖鶴聽後,直接怒吼出聲,
“兩萬一次?蘇慕,你他媽是鑲鑽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