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沈淩薇做了江屹川十年的貼身管家,白天替他處理事務,晚上被他壓著索取。
夜晚,沈淩薇剛進門,突然有人從身後用領帶蒙住了她的雙眼,“猜猜我會吻哪裏?”
沈淩薇呼吸急促,渾身發顫,“屹川,別這樣!”
男人吻住她的唇,氣息粗重的將她壓在牆上,膝蓋頂進她的腿心,火熱的手掌順著沈淩薇的腰際往下滑。
“淩薇,你這個樣子真美?可惜~”
這十年來,沈屹川從不壓製自己,夜夜索取,廁所、廚房、泳池甚至沈屹川的辦公室,都成為兩個人的戰場。
沈淩薇咬著嘴唇,疑惑的問道,“可惜什麼?”
但是江屹川沒有回答,而是接連的加快了動作。
直到沈淩薇再也堅持不住,癱軟在了床上,江屹川摸了摸沈淩薇的臉,語氣了帶著惋惜。
“可惜,這是我最後一次伺候你了!”
“因為知夏回來了!”
沈淩薇頓時呆楞住了。
書房的水晶燈落著冷光,江屹川指間的雪茄燃到盡頭,灰屑落在昂貴的地毯上。
他的聲音很淡,卻像冰錐紮進沈淩薇的心臟。
“七日後,我和知夏訂婚。”
“往後,你就隻能是江家的管家,記住自己的身份。”
沈淩薇的動作頓了頓,指尖攥著襯衫的褶皺,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。
她沒回頭,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,“我知道了,會記得分寸。”
說完,她繼續將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疊好,疊得方方正正。
江屹川看著她這副模樣,忽然低笑出聲,笑聲裏滿是無可奈何的澀意。
“淩薇,你永遠都是這樣,永遠隻會說‘記得分寸’。”
他起身走到她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泛紅的眼尾,“今晚,我允許你睡在這裏。”
沈淩薇抬起頭,眼底沒有淚,隻有一片死寂的倔強,“不必了。”
“江先生,管家該待的地方,我清楚。”
她轉身要走,江屹川卻攔住了她。
片刻後,他端著一杯褐色的藥汁回來,白瓷杯壁還帶著溫熱的觸感。
他將杯子遞到她麵前,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,可話裏的內容卻淬著毒。
“淩薇,你要懂事,我的孩子,隻能由知夏生。”
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杯沿,像是在安撫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“現在知夏回國了!她單純、善良,不該被這些事弄臟。”
沈淩薇的目光落在那杯藥上,心口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住,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江屹川的聲音放得更柔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我和你的事,永遠不能讓知夏知道,要不然你知道後果是什麼!”
沈淩薇緩緩點頭,接過那杯避孕藥,瞬間苦澀瞬間蔓延開來,從舌尖一直苦到心底。
江屹川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,低頭,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輕得像羽毛的吻。
“睡吧,今晚我守著你。”
沈淩薇沒有說話,隻是走到沙發邊坐下,將自己蜷縮成一團。
窗外的雷聲響了起來,江屹川手機鈴聲也急促地響了起來。
屏幕上跳動的“蘇知夏”三個字,讓他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“屹川......外麵好響的雷,我有點怕。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細碎的顫音,像被雨打濕的羽毛,輕輕撓在江屹川心上。
他沒多問,隻沉聲應著“我馬上過來”,掛了電話就抓起外套往門口走。
手剛碰到門把手,他才像猛然想起什麼似的,腳步頓住。
回頭看向坐在沙發另一端的沈淩薇。
江屹川的語氣瞬間軟下來,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倉促。
“淩薇,時間不早了,你早點睡。”
“不用等我了!”
門合上的悶響還在耳邊,沈淩薇恍惚間竟跌進了十年前的回憶裏。
那時她剛從家裏偷跑出來,穿著洗得發白的裙子蹲在江家老宅的後門,餓得發昏。
江屹川就是在這時出現的,白襯衫袖口挽著,手裏拎著袋剛買的麵包,見了她就遞過來,語氣帶著點少年人的認真。
“別怕,先吃點東西。”
她慌忙解釋自己不是要飯的,他卻以為是她自尊心強,撓撓頭又補充。
“我家正好缺個幫忙的,你要是願意,我介紹你去。”
後來她才知道,江家根本不缺人,那份“工作”是他特意跟老管家叮囑,為她量身留的。
就是那雙手遞來的麵包,那句笨拙的關心,讓她一顆心徹底落在了他身上。
後來,她剛當管家,冬天總凍得手生瘡,江屹川發現後,第二天就把家裏所有水龍頭都換成了即熱式,還在她的房間裏多放了台暖風機,嘴上卻說“家裏設備該換了”。
她生日那天自己都忘了,他卻推掉重要的應酬,拎著蛋糕回來,笨拙地插好蠟燭。
“看你最近辛苦,加個餐”。
後來她成了江家的管家,一守就是十年。
她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個晚上,他喝了酒,眼神發燙,攥著她的手腕。
“淩薇,你的眼睛真好看,讓我看的入迷了”。
這句話像句魔咒,讓她甘願沉溺。
那段日子,他會把她的喜好記在手機備忘錄裏,早餐永遠是她愛吃的甜豆漿配糖糕。
她半夜發燒,他冒著暴雨去買藥,回來時渾身濕透,卻先把藥捂在懷裏給她喂服。
可這份極致的好,如今卻漸漸摻了雜質。
直到此刻,空蕩的客廳裏隻剩雷雨聲,她才徹底清醒。
那些曾經的好是真的,如今的不在乎也是真的。
從他合上房門的那一刻起,這十年糾纏,終於該畫上句號了。
沈淩薇坐在空蕩的客廳裏,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懸了很久,終於撥通了那個備注為“家”的號碼。
“我想離開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卻沒有一絲猶豫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即傳來熟悉的回應。
“知道了,七日後會派人去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