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你要那個東西幹嘛?說是不是顧宴辭那個混蛋,又為了那個葉輕柔那個狐狸精欺負你了是嗎?”
“安然你放心,等我回國一定幫你討回公道,你交代的事,我立馬幫你去辦。”
喬安然強撐著哽咽的喉嚨,說了聲謝謝。
她躺在病床上,下意識的撫摸著小腹,那眼淚終究是不自覺的落了下來。
喬安然與顧宴辭的第一次相遇,是在一場商業酒會上。
她作為暖場舞者,在台上翩翩起舞,隻為掙些外快補貼家用。
可不知為何,舞台竟有玻璃碎片。
舞至中途,她雙腳已鮮血淋漓,引來台下陣陣哄笑。
就在她最狼狽的那一刻,顧宴辭快步衝了上來,一把扶住她搖晃的身軀。
“你沒事吧?”
他低沉的聲音裏透著不容錯辨的關切。
喬安然怕惹麻煩、怕被扣工資,強忍劇痛搖頭:“沒事......”
下一秒,在數百權貴的注視下,他竟打橫將她抱起,還將西裝外套披在她顫抖的肩上。
“別擔心,”他柔聲安撫,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這一幕讓剛才還在哄笑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。
誰都清楚顧宴辭的背景。
年僅二十五歲,已是投資界翻雲覆雨的人物。
喬安然蜷在他懷裏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到了醫院,他忙前忙後,掛號取藥,無微不至。
甚至還親自送她回家時,兩人相談甚歡。
但喬安然從不敢對眼前男人有任何非分之想。
他們身份雲泥之別,今日種種,不過是一場意外。
然而後來,顧宴辭竟找到她的舞蹈室。
他站在樓下,捧著999多玫瑰大聲喊道:“安然,做我女朋友好嗎?”
她慌亂拒絕:“陸先生,別開玩笑了。”
顧宴辭卻大步上前,緊緊握住她的手。
“我顧宴辭,從來不喜歡開玩笑。”
後來,她接受了他。
他給了她一場盛世婚禮,將她寵成公主。
可這一切,在顧宴辭的恩師女兒葉輕柔回國後,徹底變了。
他將曾經獨屬於喬安然的溫柔,悉數給了葉輕柔。
每次葉輕柔欺負她,顧宴辭總有各種理由為對方開脫:“柔柔不是故意的,你別多想。”
喬安然太愛他了。
見他如此重情重義,她一次次選擇隱忍。
卻在心裏給自己設下底線,隻給他三次傷害自己的機會。
三次過後,即便再愛,也要放手。
如今,三次機會已盡。
喬安然望著窗外,淚水無聲滑落。
是時候離開了。
喬安然剛想起身透透氣,病房門就“砰”地一聲被狠狠踹開!
葉輕柔那張氣急敗壞的臉驟然出現在眼前,她咬牙切齒。
“喬安然,你這個毒婦!你究竟對我的狗做了什麼?”
她一步步逼近,眼神狠厲。
“旺財喝了你的血後就嘔吐不止,那是跟了我十多年的狗!你想害死它是不是?”
喬安然不明所以,葉輕柔竟然把她的血,給狗喝了?
話音剛落,葉輕柔猛地從身後掏出一把剪刀,又獰笑著湊近。
“既然你想害我的狗,我就廢了你這雙腿,你不是最愛跳舞嗎?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!”
喬安然虛弱地向後退,卻終究無力抵抗,被葉輕柔狠狠壓倒在病床上。
“要是旺財有事,我就用你的血給它陪葬!”
寒光一閃,剪刀直直刺向喬安然的大腿!
劇痛讓她本能地抓起旁邊的花瓶,用盡最後力氣砸向葉輕柔。
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猛地攥住。
顧宴辭不知何時出現,死死扣住她的手腕。
“喬安然,就算柔柔做錯了事,好好說就是,何必動手?”
他一把奪過花瓶扔到牆角,聲音裏滿是失望。
“柔柔的狗確實喝了你的血才出事,難道你不該反省自己?”
喬安然被狠狠甩回病床,腿上鮮血汩汩湧出,染紅了雪白的床單。
她臉色慘白,卻強撐著最後的尊嚴。
“顧宴辭,她要殺我......我自 衛也不行嗎?”
“柔柔隻是心情不好發泄一下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顧宴辭冷冷轉身,扶起泫然欲泣的葉輕柔。
“這次我先原諒你。若有下次,我絕不輕饒。”
病房門重重關上。
喬安然望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,忽然孑然一笑。
也好。
下一秒,醫護人員蜂擁而入,手忙腳亂地為她止血包紮。
門外傳來陣陣議論聲,喬安然在一片嘈雜中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