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丈夫顧宴辭為了償還恩師的恩情,三年來一次次將喬安然推入深淵。
第一次,恩師的女兒葉輕柔在拍賣會上砸碎了價值千萬的青花瓷。
顧宴辭握著喬安然的手,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。
“安然,你就說是你不小心碰的,柔柔是恩師的掌上明珠,不能被輿論毀了。”
喬安然被鋪天蓋地的謾罵淹沒,被追討八位數的巨額賠償,幾乎要被逼上絕路。
而他隻是拍拍喬安然的肩膀,像哄小孩一樣說,“別怕,我會幫你解決的,你就當為我分擔一次。”
第二次,葉輕柔和霍家千金的未婚夫搞在一起,被霍家報複。
顧宴辭把喬安然推進包廂替葉輕柔擋酒,她喝到吐血昏迷,被送進急診室洗胃。
他握著喬安然的手,眼神裏竟然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柔柔年紀小不懂事,她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,安然,你要理解她。”
第三次,葉輕柔看上了喬安然母親留下的傳家玉鐲,價值連城。
他趁喬安然睡著時從她手腕上取下來,等喬安然醒來質問他,他卻理直氣壯。
“柔柔心情不好,需要點東西哄,你是我顧宴辭的妻子,這點大度都沒有?”
喬安然忍了又忍,哭過鬧過,甚至跪下來求過他。
可這一次,他說葉輕柔身體不舒服,需要喬安然的血做藥引。
保鏢破門而入,將喬安然拖向手術室,喬安然被按在冰冷的手術台上。
顧宴辭站在門外,冰冷的聲音響起,“動手吧,柔柔的病等不了了。”
巨大的恐懼席卷喬安然的全身,喬安然拚命的掙紮,嘶吼著,“顧宴辭,你混蛋,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死的。”
顧宴辭走上前,親吻了下喬安然的臉頰,“安然別怕,就是抽點血而已,偏方說那樣能救柔柔,你忍下就過去了。”
麻繩勒進喬安然的手腕,劇痛讓她說話時都在顫抖。
“顧宴辭,你說過的,那是最後一次,你該報的恩情也該報完了。”
顧宴辭眼底透露著徹骨的寒意。
他從手術盤裏拿起兩根采血針,慢條斯理地放到她眼前。
“安然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,恩師對我的情我要記一輩子,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顧宴辭,我用一輩子的恩情也還不了。”
“你是我顧宴辭的老婆,自然也要和我一起背負,這兩根采血針,你喜歡哪一根呢?你自己挑一下。”
“這一根,更粗一點,抽的血液等下更快一點,你也可以少遭受點罪,放心老公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還沒來得及等喬安然反應。
顧宴辭便毫不猶豫的將那根粗壯的針頭,狠狠的刺進喬安然的血管。
眼見著喬安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,旁邊的助理不忍,插了句嘴。
“顧總,夫人已經抽了袋血了,再抽下去會出事吧。”
顧宴辭眼底沒有關心,隻剩下冷漠,“沒事,她的血能給柔柔治病,她作為我的妻子,是應該的。”
“抽完立刻送過去,別耽誤了治療時間。”
喬安然感受到血液在身體急速流逝,直到最後徹底昏死過去,再次醒來的時候,一個小護士正在給她輸液。
她想起身,卻被小護士顫顫巍巍的扶下,“別動,你剛流了這麼多血,而且又流產了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流產了?
喬安然自嘲一笑,此刻卻連哭也哭不出來。
心死的感覺大抵如此,過了好久,喬安然終於恢複了平靜。
她掏出手機給國外的閨蜜打了個電話。
“小魚,你不是有朋友認識注銷身份信息的機構電話嗎?能不能給我一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