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把程凜洲扶上床,熟練地去廚房給他煮醒酒湯。
相比於吃藥,程凜洲更不愛喝這些。
但我怕吃藥對他身體不好。
我哄著他喝了一大半醒酒湯。
還有一大半,被他撒在了我身上。
他在床上一向很自我。
我的額前傳來溫熱,眼睛、鼻尖......
他的呼吸急促,修長的手,搭在我的腰際,緩緩上移。
薄唇翕動。
我的手抵在他的紅唇,“改天吧。”
他幾不可察地皺眉,“你的姨媽期是下周。”
我一瞬失神。
他總有辦法哄得我的心搖搖欲墜。
小腹傳來的微痛感,找回我的理智。
我們沒有做到最後。
程凜洲身上紅熱,急促的喘息聲,傳入我的耳廓。
片刻。
他親了親我眼角下的淚痣,含笑道:“挺會勾人。”
大手附在我的肚子上,揉了揉,“是不是又沒有按時吃飯?”
大學畢業後,程凜洲子承父業,進入了程氏集團。
而我在他公司不遠處,開了家咖啡店。
有段時間,因為一位網紅博主打卡,店內生意爆火。
我經常忙得腳不沾地,因此得了胃病。
我搖頭告訴他,“不是肚子痛。”
“那你怎麼了?”程凜洲開玩笑道,“難道你不愛我了,嗯?”
他戲謔地碰了碰我的敏感地。
耳邊是程凜洲得意的笑聲。
那句“我不愛你了”,終是卡在喉嚨處。
翌日。
我醒來,小腹的微痛感消失。
習慣性地往程凜洲睡的地方摸了摸。
冰涼的觸感,讓我猝然驚醒。
定睛一看床頭的鐘表,上午十點。
我看了眼手機,沒有程凜洲的消息。
走出臥室,才發現程凜洲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他沒有回頭。
我看到他哭了。
泛紅的眼眶,配上他那張冷冽的俊容,像破碎小狗。
煙灰缸裏滿是煙蒂。
就在這時,門鈴聲響起。
“我去開門。”程凜洲比我先一步往玄關走去。
“好久不見,凜洲。”
一道柔聲,傳進我的耳朵。
我聞聲望去,跟外麵的女人對視。
照片裏的女人,站在了門口。
我的呼吸一滯。
餘落玥露出社交式的微笑,問程凜洲,“她是?”
程凜洲的遲疑,無聲地傷到了我。
我自嘲一笑。
她媚眼盈盈地從包裏拿出一張邀請函,“今晚是我的生日,想邀請你參加。”
“你應該會賞臉的對吧?”
她朝我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我以為凜洲一個人,隻帶了一張邀請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