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程凜洲第99次喝醉喊錯我的名字,我心如死灰跟他提出分手。
他以為我無理取鬧,故意冷暴力我。
一個月後。
我們在酒吧裏相遇。
他剛跟白月光玩完撕紙巾遊戲。
指甲蓋的紙巾,能怎麼撕,大家心知肚明。
酒過三巡。
程凜洲來找我拿解酒藥,“玥玥,乖,給我藥。”
他又叫錯了。
而且他好像不記得,我們早就分手了。
......
程凜洲的白月光回國那天,他喝得爛醉。
而我在醫院躺了一下午,剛打完保胎針,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酒吧。
包廂的音樂,在我出現這一刻,戛然而止。
程凜洲背對著我,修長的手指夾著根未燃盡的香煙。
我皺了皺眉,忍不住捂嘴。
“洲哥,聽說你已經把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?”
“這餘校花突然回國,是不是擾亂了洲哥的計劃?”
他深吸了一口,徐徐吐出,煙霧繚繞,“不會。”
我的心顫了下。
我就知道,他的心裏一定有我。
不枉我跟程凜洲八年,從8歲到26歲。
“凜洲,我來接你回家了。”
我敲了敲包廂的門,撞上程凜洲漆黑的雙眸。
以我們多年的相處,我知道他醉了。
程凜洲一個兄弟調侃,“洲哥好幸福,每次都有人接,不像我們,孤家寡人一個。”
另一個渾身沾滿酒氣的說,“你們大一開始談戀愛的?那不是餘落玥剛出國,洲哥就跟你好......”
有人便把他的嘴捂住,尷尬地衝我笑了笑,“嫂子,你別聽他瘋言瘋語。”
我知道餘落玥是程凜洲白月光這件事,是跟他戀愛的第四年。
在大學畢業聚會晚會上。
程凜洲喝醉了,他誘哄我送他回家。
我始終忘不了,程凜洲看向我時的眼神,是多麼繾綣。
隻是後來,我才知道他在透過我,看向別人。
他把我當成了餘落玥。
程凜洲單手將我的手舉過頭頂,俯身壓下,在我的耳畔低喃,“玥玥,我好想你。”
漣漪在那一刻中道而止。
暖色係的燈光落在程凜洲腹肌上。
有那麼一瞬,我想拿起床頭的花瓶,逃之夭夭。
我深知自己已經染上那個叫程凜洲的癮。
深入骨髓。
所以我給自己設定了一個迷途知返的時間。
八年。
八年後,如果程凜洲沒有跟我結婚,那我就放棄。
程凜洲喝醉是有記憶的。
第一次。
他對我愛多於愧疚,愧疚在床上時,跟我親熱卻叫了別人的名字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,程凜洲不是給我送車,就是送房。
一開始,我是不要的。
是什麼時候開始接受程凜洲這些的呢?
好像是他第66次,叫錯我的名字時,又或者是第88次。
“玥玥,頭疼,想吃醒酒藥。”
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,把我從回憶扯出來。
從我的18歲到26歲,我心甘情願、無怨無悔地留在程凜洲的城市。
陪在他身邊,一年又一年。
隻求他施舍點愛給我。
八年光陰如梭。
程凜洲第99次叫錯我的名字了。
我心如死灰。
這樣也好。
我終於可以下定決心離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