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肩上的力道大得驚人,喬喻姝幾乎是被傅澤川粗暴地扛著走。
周圍路人投來驚異的目光,她羞恥又憤怒,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男人的鉗製。
傅澤川直接將她帶回了實驗所裏分配給他的專家宿舍。
門被“砰”地一聲甩上,喬喻姝被他毫不憐惜地扔在冰冷的皮質沙發上。
不等她起身,傅澤川高大的身影便欺身而上,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,將她牢牢困住。
他眼底翻湧著她看不懂的猩紅,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:
“喬喻姝,誰準你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?你就這麼缺男人?”
喬喻姝仰起臉,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:
“傅澤川,我們已經要離婚了,我跟誰在一起,你管不著!”
“離婚?”
這兩個字像是點燃了傅澤川最後的理智,他俯下身,滾燙的唇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。
喬喻姝拚命掙紮,卻隻換來更用力的禁錮,甚至被咬破了嘴唇。
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。
傅澤川停下動作,用拇指抹去她唇角的血跡,輕輕一笑。
他從懷裏掏出那份她簽好字的離婚協議,慢條斯理地將它撕成了碎片。
“喬喻姝,我告訴你,”他將紙屑揚手撒下,“這輩子,你都別想離婚。”
說完傅澤川扯過一旁的領帶,不顧喬喻姝的驚叫和反抗,將她的雙手手腕牢牢綁在了身後。
“你瘋了!傅澤川你放開我!”
他無視她的叫喊,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兩隻手肆意地扯開她的衣服。
就在這時,傅澤川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
他接起電話前甚至平複了自己的聲音,回複了往常的溫柔:“芊芊?怎麼了?”
電話那頭傳來宋芊芊欣喜又委屈的聲音:“少爺,剛剛寶寶踢了我一下,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?”
傅澤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,從頭到尾,沒有再看被綁在沙發上的喬喻姝一眼:
“你別動,我馬上過去!”
門被無情地關上,宿舍裏重新陷入死寂。
喬喻姝被綁著無法動彈,胸前的衣服被扒開露出大片肌膚。
她就這樣維持著屈辱的姿勢,看著床頭的燈光默默流淚。
傅澤川說宋芊芊是工具,可是喬喻姝卻覺得現在處境對調,她成為了那個工具。
在傅澤川那裏再也感受不到愛意和尊重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窗外的天光由亮轉暗。
喬喻姝被餓了一整天,胃裏空得發慌,手腕也被領帶勒出了紅痕,因為掙紮被磨破。
一直到第二天下午,傅澤川才回來了。
他解開了喬喻姝的束縛,語氣寵溺又帶著一絲強硬:“喬喬,別再想著離開了。”
喬喻姝活動著酸麻的手腕,心中隻剩一片麻木。
她一言不發抬起手想給傅澤川一巴掌,卻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傅澤川強硬地掰開喬喻姝緊握的拳頭,給她重新帶上了那枚婚戒。
門口恰好傳來敲門聲,宋芊芊一臉笑意盈盈地提著一個保溫盒。
“少爺,我給你熬了湯送過來。”她說著,自然地走進屋。
在看到喬喻姝時,露出一副恰到好處的驚訝:“呀,少夫人也在這裏啊。”
她將飯盒放在桌上,一邊盛湯一邊故作擔憂地開口:
“少爺,昨天晚上你從溫泉把少夫人帶走,好像被人拍下來傳到網上了。
現在好多人都在討論,說少夫人是第三者。”
宋芊芊咬著唇,大義凜然地看向傅澤川:
“這樣對少夫人的名聲太不好,讓我出麵澄清吧!就算我背負罵名也沒關係。”
喬喻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下意識地看向傅澤川,想看看他會怎麼回答。
澄清?要怎麼澄清?
是承認她喬喻姝才是傅澤川的合法妻子,而她宋芊芊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嗎?
然而傅澤川沉默很久,再開口時聲音平淡無波:“不用。”
不用。
簡簡單單兩個字,徹底擊潰了喬喻姝最後一道防線。
她看著傅澤川,看著他默認了她是個“小三”。
看著他為了維護宋芊芊和那個孩子,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。
心如死灰大概就是喬喻姝現在的感受,相愛多年在眾人眼裏她卻成了第三者。
一股怒意和絕望湧了上來,喬喻姝站起身,抬手將桌上所有的碗碟狠狠掃落在地。
湯汁菜肴灑了一地,狼藉不堪。
喬喻姝抖動著嘴唇卻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:“讓我當第三者,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