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夫君從戰場帶回來一個女子,她自稱是天命女。
隻要夫君娶了她就能氣運加身,勢力逐漸壯大甚至顛覆皇權自己成為萬民之主。
我那欲壑難填早有異心的夫君謝振軒抵擋不住誘惑答應了,為了討天命女蕭靈雁歡心,謝振軒縱容她對我百般折磨。
我被禁足被陷害,就連陪嫁丫鬟也被隨意發賣,可相愛十年的丈夫卻冷眼旁觀甚至說我心如蛇蠍。
我心灰意冷時,不小心打翻燭火,以為自己就要命喪黃泉時聽到兩聲機械電子音。
“女主氣運吸收百分之四十,無條件偏幫已觸發。”
“檢測到女主生命值不斷流失,啟動獻祭男主維持小世界運轉備用方案。”
“夫人,不好了,您快出去看看吧。”
我挑選首飾的動作被進來的丫鬟打斷,臉上閃過不悅。
“什麼事慌慌張張的?”
“夫人,您先出去看看吧。”
丫鬟慌張的頭發都散了,我看她麵色不似做假,狐疑的起身出去。
卻見到一個陌生女子正帶著下人用木板封鎖我的院子。
我氣上心頭,“大膽!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院子?”
“哎喲,原來是我的好姐姐,怪我忘記給你說了,我近日胸悶氣短,找了大師來一瞧,原來是被姐姐院子給克的,這不,特意讓我把您的院子封了。”
陌生女子花枝招展地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捂嘴,臉上是嬌羞的笑容,可說的話卻是往我心口上紮的刀子。
“聽說這院子是當初姐姐你自己選的,經過多年細心打理,院子裏花香四溢,可惜馬上就要暗無天日了,姐姐應當不會介意吧?”
女子嘴上說著道歉的話,可眼裏滿是挑釁。
我一時間氣上心頭,“還不快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拉出去杖責?”
“我看誰敢?”
謝振軒閑庭信步的從門外悠悠地走進來。
“我看誰敢杖責鎮國公夫人,一品誥命?”
“什麼?鎮國公夫人?一品誥命?”
我被這話驚得往後退了兩步,我張嘴還沒問什麼,蕭靈雁一見謝振軒進來,立馬哭哭啼啼的撲到他的懷裏,嘴上哭喊著。
“振軒,你要為我做主啊,我不過是按照大師的說法封了院子,可沒想到姐姐卻要打我。”
“女主氣運值吸收百分之十,偏心機製觸發。”
蕭靈雁哭的梨花帶雨,要不是她那一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嘴,我也會覺得她可憐。
謝振軒見不得美人落淚,趕忙抱著蕭靈雁安撫。
“來人,夫人為人善妒,即刻撤去夫人身邊所有丫鬟,打二十大板,發賣花滿樓。”
我眉心一跳,“謝振軒你瘋了嗎?,你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撒謊也就罷了,現在是她要封我的院子,你不但攔著我懲罰她,還要動我的陪嫁丫鬟?”
“院子是我讓她封的,大師說了,你這院子克她,諾大的鎮國公府,還找不到你住的地方嗎?”
“院子克人?”
我瞪大了眼睛嘴裏反複咀嚼著這句話,心痛不止。
因我喜歡侍弄花草,當初謝振軒讓我自己選了院子,說要陪我一起把我們的院子打造成全京城最溫馨的院落。
可現在滿園馨香,卻因謝振軒輕飄飄一句“這院子克她”被封,我隻感覺我的心在滴血。
謝振軒許是看我神魂飄蕩,麵上竟然閃過一絲不忍。
“若不是你肆意妄為想打靈雁,也不會如此。”
“罷了罷了,我會在府裏另摘一處院子給你,花都移栽過去,保證和這院子一模一樣。”
蕭靈雁一聽這話,眼珠一轉,“也是,都怪我,一時心急沒告知姐姐就擅自動手,是我的不是,姐姐你打我吧。”
蕭靈雁說著就要上來拿我的手,“隻要姐姐能消氣,怎麼樣都行。”
“拿開你的臟手,不用你在這裏貓哭耗子,夫人和將軍鬧別扭都是你這個賤人給害的!”
小竹見我被蕭靈雁扒拉,忍不住衝上前來為我打抱不平。
“啊。”隻見蕭靈雁柔弱一倒,謝振軒大步上前英雄救美。
“夫人的丫鬟如此以下犯上,還不快把她們帶走?”
謝振軒臉上又染上怒氣,紅色爬上他的眼球。
“我的丫鬟是為我,你要罰就罰我,別動她們。”
一聽到她們要被帶走,我有些著急。
“既然夫人教導不善,自然要我來管一管。”
“定國公已死,你一屆孤女,我還是管得了的。”
說完謝振軒摟著蕭靈雁轉身就走,好似我這裏有什麼臟東西汙了他們的眼。
我仍不死心,往前追了兩步,“謝振軒!你忘了當年對我父親的承諾了嗎?”
他腳步一頓,但還是往前走。
“當年我是承諾過你父親對你好,但前提是你賢良淑德,可你對靈雁百般刁難,連她好心陪你說話解悶都能曲解,我不得不小懲大誡。”
“夫人,您救救我,我不能被賣去花滿樓啊。”
“我還有兩年就可以出去成家了,我不能被發賣啊,夫人,您救救我。”
丫鬟們抓著我的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臉上都是淚痕。
我心如刀絞,母親早逝,父親常年在外征戰,是她們從小陪伴我長大,說是丫鬟不如說是姐妹。
可如今她們在我麵前被發賣,我卻無能為力。
我想去求情,卻在院門口就被攔下,不遠處涼亭裏蕭靈雁嬌俏的聲音傳來,我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滑落。
曾經的涼亭,是謝振軒為方便我賞荷特意建造,我們在那裏度過幾載春秋,如今,竟然隻能看著他們調笑。
我褪下腕間的手鐲,摘下頭上的發釵,遞給院門的小廝。
“幫我給將軍傳個話,就說我想見他。”
那小廝收下東西去了,可剛到跟前就被拖下去杖責,其餘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眼觀鼻鼻觀心,誰也不願再幫我。
我不甘心,大聲叫喊著,試圖喚醒他的良知。
“謝振軒,那是我的陪嫁丫鬟,你不能就這麼隨便發賣了。”
“振軒,我頭好疼啊。”
蕭靈雁虛弱的扶著頭,麵帶苦色。
“都沒聽到夫人說什麼嗎?還不趕緊把薛檀雅帶回院子裏,沒有我的命令,放出一隻蒼蠅你們都要擔責。”
蕭靈雁聲音嬌俏,更襯得謝振軒冷酷無情。
“女主氣運值吸收百分之二十,保護欲觸發。”
我徹底絕望了,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,這就是吧。
我失魂落魄的被下人押回屋裏呆坐著,屋外丫鬟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,我的心也好似被人緊緊攥著。
慘叫聲漸漸小了,院子又變得冷清,我的心也隨著她們遠去。
為什麼?到底是為什麼?明明去戰場前還好好的,謝振軒還說回來帶我去吃樂樓的糕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