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京圈有對人盡皆知的怨侶。
上午互相抓奸打進醫院被拍,下午卻相安無事坐在情侶餐廳約會。
“你在我的飯裏撒了十年的避孕藥,還沒膩啊?”阮明珠擺弄著刀叉,眼角帶著嘲弄。
對麵安靜一瞬,抬頭看向她。
阮明珠動作沒停,依舊自顧自地吃著。
“誰告訴你的?”傅明聲蹙了蹙眉,聲音森冷。
阮明珠停下刀叉,一字一句道:“傅明聲,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嗎?不,隻是我太信你了。”
“十年夫妻,我終生無法受孕,傅明聲我不欠你了。”
說完,阮明珠再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,推到對方麵前。
傅明聲看都沒看一眼,撕得粉碎。
“明珠,你有皮膚饑渴症,你離不開我,別說離婚的胡話!”
下一秒,阮明珠抬手扇到他臉上。
傅明聲早就習以為常,反而從容地握住她的手,輕撫安慰。
甚至將尖銳的餐刀遞給她,輕描淡寫:
“消氣了嗎?沒有就繼續,直到你消氣為止。”
阮明珠接過,攥在手心對準他,語氣森冷,“你以為我不敢嗎?”
“傅明聲,不離婚,那就隻有喪偶!”
男人依舊端坐在高位,平靜看著她,仿若回到當年移植骨髓的手術室。
傅明聲躺在隔壁手術台,側過頭下意識找尋她。
眼神專注,認真,記憶恍惚重合。
那年,6歲的傅明聲用骨髓救了她。
從此骨髓相融,命運牽著兩人走過十二年。
阮明珠的皮膚饑渴症也是那時嚴重依賴傅明聲產生的心理疾病。
可她不想再忍了,畢竟,當年愛她入骨的傅明聲早就出軌了。
甚至還跟別人有了孩子......
手機響起的瞬間,傅明聲連忙接起,緊接著臉色驟變,站起身便要離開。
下一秒,一把尖銳的餐刀就精準無語地插在他腳邊。
阮明珠笑出了眼淚:“不用去了,是我做的!今天如果那個孩子沒流掉,我阮明珠的名字倒過來寫!”
傅明聲呼吸陡然急促,垂在衣側的手青筋暴起。
“你我都該斷子絕孫才公平啊!”阮明珠走近,親昵地替他整理下墨色領帶,笑中帶淚。
聞言,傅明聲閉了閉眼,彎腰攬住了她。
“好,隻要不離婚,都隨你。”
可接下來他卻連續一周沒回家。
這是他給阮明珠的懲罰和警告。
阮明珠皮膚饑渴症持續發作,不停地抓撓皮膚,恐慌情緒瘋漲。
整夜難以入睡,甚至出現自殘行為。
老管家看不下去,便給傅明聲打電話,求他回來看看夫人。
可電話接通後,傅明聲隻冷聲命令:
“我很忙,這種小事別再打電話過來。”
老管家不死心地爭取:
“可是夫人情況很糟糕,一直在痛苦地哀嚎,鎮定劑打了不知道幾針都沒用,傅總您快回來看看吧!”
傅明聲沉默了。
老管家清楚,這是他猶豫心軟了,欣喜若狂地想要再勸。
電話那頭卻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哼:
“明聲,我肚子好疼!”
老管家愣住。
傅明聲匆匆掛斷了電話。
老管家僵硬地回頭,卻看見阮明珠雙目通紅地靠在牆邊,神情木楞地喃喃:
“他不回來了,對不對?”
老管家不清楚她究竟聽到了多少,不敢撒謊,便說:
“是,先生說他在忙......”
阮明珠渾身冰涼,連呼吸都覺得困難。
於是,她跪在地上,哀求那位看著傅明聲長大的老管家:
“求您幫幫我吧!”
“他限製我所有交通工具的通行,我買不了飛機票,甚至打車都不行,我真的忍不了,您送我去國外看病好不好?”
她甚至不是說逃跑,而是看病。
老管家看她嚎啕大哭的模樣,心如刀絞。
他見過傅明聲愛她如命的樣子,又看到如今互相折磨的京圈怨侶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可他到底是傅家人,是傅明聲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。
阮明珠見他猶豫不定,便撫摸小腹,投出一枚驚雷:
“我懷了他的孩子。”
老管家大驚,他到底是知道內幕,此刻心中猶如重錘落地。
阮明珠死死盯著他渾濁的眼睛,說:
“這可是傅家長孫,您也要看著孩子和我一起死嗎?”
老管家咬牙道:
“十天!”
“十天後,傅老夫人會坐私人飛機回國,到時候我送夫人離開!”
阮明珠聞言,低頭撫著肚子,唇角緩緩勾出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