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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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雲水謠”的包廂古樸雅致。

黃花梨木的桌椅泛著溫潤的光。

每一道菜都像藝術品。

客戶傅氏集團的代表，酒過三巡，麵色紅潤。

他拍著我的肩膀，連聲稱讚。

“蘇小姐有心了，這地方選得好。”

“下次合作，還找你們。”

送走心滿意足的客戶，蔣嵐還摸著肚子。

她打了個飽嗝，回味著剛才的澳洲和牛。

“蘇沫，你眼光不錯，這地方是真好。”

她語氣裏帶著一絲施舍般的讚許。

我拿著結賬單回來。

黑色的皮質封套，沉甸甸的。

我把它放在桌上。

她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。

然後，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
我沒說話，等著她開口。

回到公司，電梯門剛打開。

她就拽著我的胳膊，把我拖進她的辦公室。

門“砰”地一聲被甩上。

那張結賬單被她一把抽過去，狠狠拍在桌上。

“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。”

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念出來，像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冰碴。

眼睛瞪得像一對銅鈴。

嘴角因為憤怒而向下撇著，滿是刻薄的紋路。

“蘇沫，你什麼意思？”

她的聲音尖利得刺耳。

“一頓飯八萬多，你打算讓公司給你這個麵子買單？”

她往前探著身子，像一條準備攻擊的蛇。

“還是說，你跟那家飯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，想在裏麵吃回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