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簽訂完五千萬的合同後。

領導蔣姐提議慶祝，請客戶去吃三十八塊錢的團購烤肉。

我攔住她，“我知道個地方，清靜，菜也好。“

飽餐一頓後，客戶滿意地走了。

蔣姐還摸著肚子回味，我拿著結賬單回來。

共計八萬八千八。

單子被她一把抽過去，眼睛瞪圓，嘴角撇了下去。

“一頓飯八萬多，打算讓公司給你這麵子買單？還是跟飯店有私下交易？“

我壓下火氣，平淡解釋。

“蔣姐，五千萬的單子，吃團購餐不合適。這頓我自費，也是為了公司的臉麵。“

她根本不聽，手掌在桌上拍出悶響。

“我管你自費不自費！八萬塊！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！這事沒完！“

我耐心告罄。

“這桌上，就數你筷子沒停過。我花我自己的錢，你管不著。高興了，我再給你訂口好木料的。“

她霍地起身，周圍同事趕緊上來勸。

我懶得看這場麵，直接走了。

第二天，地下車庫。

我的阿斯頓馬丁被砸的報廢。

調出監控，畫麵裏是蔣姐拿著棒球棍發瘋的模樣。

我拿著視頻去找她。

她不看，反而指著我的鼻子。

“你這種吃裏扒外的貨色，拿公司的錢裝逼，還好意思來問我？趴著，不然我讓你在公司待不下去！“

我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，忽然就笑了。

回工位，寫離職信，直接發給了董事會全體成員。

幾分鐘後，董事會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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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字，握手

五千萬的合同，終於落定。

整個項目組的空氣都鬆弛下來。

項目負責人蔣嵐，我的直屬上司，舉起手機提議合作夥伴一起吃個飯。

“慶祝，必須慶祝一下。”

她在團購軟件的界麵上劃來劃去。

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油膩的痕跡。

“就這家自助烤肉吧。”

“人均一百二，用券還能再減十塊。”

幾個年輕同事立刻歡呼起來。

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賜。

我伸手，輕輕按住了她的手機。

屏幕上的廉價店麵圖瞬間熄滅。

“蔣姐，我知道個地方。”

我的聲音不大，但足夠清晰。

“清靜，菜也好。”

我沒等她回應。

直接撥通了電話，預定了包廂。

蔣嵐的臉沉了一下。

當著客戶的麵，她沒發作。

隻是那雙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，收了回去，緊緊攥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