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想起一些重要證件,隻得匆匆趕回了別墅。
“這些,全都丟了,特別是那些照片。”
葉玫穿著寬大的睡衣,仿若女主人一般指揮著。
冉清定睛一看,怒氣翻湧——葉玫居然把她和謝昭的合照,單獨剪爛了她的那部分扔了出來。
冉清嘴角扯起一抹諷笑:“你就這麼著急趕著做小三?”
“還有這照片,誰給你的膽子碰的?”
葉玫聞聲抬頭,見到她並不意外。
隻是皺了皺眉解釋道:“冉小姐,我得了抑鬱症,看到這些照片呢就會很煩躁。”
抑鬱症?
她?
冉清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:“你抑鬱症?因為上次的事情?”
寒風呼呼地灌進她耳朵。
那天葉玫和謝昭交纏的畫麵和父親渾身是血的樣子交織在一起。
最大受害者明明是冉家。
她一個插足的第三者有什麼資格在這可憐兮兮的?
冉清一股火騰地竄起。
她彎腰抄起箱子裏一個當年親手給謝昭做的陶瓷杯子。
揮手就往冉清腳邊砸:“現在這屋子還是我和謝昭的共同財產,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“——啪!”
杯子在葉玫腳邊摔裂,女人“啊”地尖叫起來。
瑟縮著身子往後倒。
下一秒謝昭就從屋內快步走出來,三兩下把葉玫護在懷裏。
謝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:“清清,我說過很多次了,和葉玫在一起隻是為了查案。可我畢竟碰了她,我要對她負責......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。”
房門“砰”地摔得震天響。
冉清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心口的疼怎麼也抑製不住。
這一晚,主臥裏傳來的聲音未曾停歇。
女人嬌媚的呻吟與男人低沉的喘息,像一場無孔不入的瘟疫,彌漫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。
冉清蜷縮在客房冰冷的床上,久久不能入眠。
那聲音就像螞蟻啃食著她的全身。
天剛蒙蒙亮,她便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。
即使馬上就要離開,但這地方,多待一秒都令人作嘔。
然而,她剛踏至別墅大門,便被兩排黑衣保鏢如同鐵壁般攔住了去路。
冉清心中猛地一沉,強自鎮定道:“你們什麼意思?讓開!”
“意思就是,你哪裏也去不了。”謝昭慵懶的嗓音自身後響起。
他穿著睡袍,臂彎裏摟著同樣身著睡袍、麵色潮紅的葉玫,慢悠悠地踱步而來。
他覷著冉清,眼神透著一抹無奈:“這是在尋找證據的特殊時期,你要是離開了,被仇家綁架,或者傳出負麵流言可怎麼辦?你不能走。”
“謝昭,你這是非法囚禁!”冉清目呲欲裂,轉身就想硬闖。
她掙紮著用另一隻手想報警,卻被謝昭輕而易舉地奪過。
“決定搬出去之前想想你的父親。”謝昭的語氣中隱隱透著威脅,“他用的每一種藥,做的每一次治療,都得經我的手。你可以試試,是你報警快,還是我斷了他的藥更快。”
“所以,”他俯身,聲音如毒蛇吐信,“想清楚,別做傻事。”
他說完,毫不猶豫地叫人把冉清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