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冉父被挑斷了兩條手腳筋,身上中了足足8刀,小尾指斷口處也出現了大出血。
他被緊急送往了手術室。
不知過了多久,謝昭攜葉玫出現。
那一瞬間。
冉清積壓了幾個小時的情緒瞬間爆發。
她衝過去對著謝昭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:“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裏?!”
葉玫立刻上前擋在謝昭身前:“冉小姐,阿昭不過是為自己的母親查案,他有什麼錯?”
她臉色還帶著未褪去的紅,不難想象幾個小時前她和謝昭在床上到底有多激烈。
“滾開!”冉清根本不看她,赤紅的眼睛死死釘在謝昭臉上。
親人受難的痛苦令她根本不想維持體麵,冷聲厲喝:“這裏沒你說話的份!你就是個災星!”
葉玫身子猛地一顫,臉色煞白。
“冉清!”謝昭猛地將葉玫徹底護到身後,高大的身軀帶著迫人的壓力。
他低頭看著冉清,語氣沉冷帶著警告,“夠了!你發什麼瘋?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!”
多可笑,一個設局害她父親、還和別的女人上完床的男人,
如今在這裏質問她口不擇言?
過往的甜蜜瞬間如同地獄惡鬼一樣湧上來,一絲一縷地撕扯著冉清對謝昭僅剩的愛意。
什麼打破豪門多薄情定律的絕美愛情?
什麼雪山之巔、草原牛羊之間最誠摯的諾言?
全都是狗屁!
“我瘋了?”冉清嗤笑一聲,笑聲又冷又刺耳。
她指著手術室那刺目的紅燈,“謝昭,你有良心嗎?你看看裏麵!躺著的,是把你當親兒子看待、是替你擋過車禍落下病根的人!”
她一步步逼近他,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把他剝皮拆骨:“你媽要是知道你為了給她報仇,變成現在這副六親不認、拿恩人性命當誘餌的畜生樣子!”
“她會不會從地底下氣得活過來?她死不瞑目!”
“冉清!”謝昭猛地攥緊拳頭,額角青筋暴跳。
母親是他的逆鱗。他被徹底激怒,眼神駭人:“你給我閉嘴!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,你沒資格指責我!”
冉清沒說話,空氣中隻剩下兩人憤怒的喘息聲。
“滾。你給我滾。”冉清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。
她渾身發冷地後退,看謝昭的眼神格外陌生。
謝昭是個很執著的人,對她、對他自己,都是如此。
冉清突然意識到,她根本不能奢望謝昭會覺得自己有錯。
既如此,再多的爭吵又有什麼意義?
她指著門口,再次重複:“你給我滾!你不配出現在我爸的病房門口。”
謝昭沉默地帶著葉玫離開。
足足十個小時,手術終於結束了。
冉清也算是鬆了一口氣,回了別墅打算休息一會。
她把自己縮在客房裏,根本不打算見謝昭。
意識模糊之際,她迷糊聽到門被推開。
然後帶著一身酒氣的謝昭就闖了進來。
他沒開燈,直接將她從床上拽起來,力道大得嚇人。
“放開我!”冉清奮力掙紮,指甲在他脖子上抓出幾道血痕。
“阿清......”疼痛似乎令他更興奮,謝昭動作帶著一種壓抑的暴戾,試圖吻她。
“別用你那碰過別人的臟嘴碰我!惡心!”她偏頭躲開,胃裏一陣翻湧,是真的想吐。
謝昭動作一頓,隨即更狠地禁錮住她。
可是如今的他,已經絲毫不會在意她的想法了。
冉清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淚。
第二天一早。
冉清去了醫院,發現母親正給父親仔細地擦著臉。
“清清,你來了。醫生說你爸應該很快會醒過來,太好了。”
冉清看著母親眼中的淚花,像被緊緊攥住了心臟。
如果不是她太信任謝昭,父親......可能都不至於如此。
母親盯著沉默的她,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:“清清,媽知道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媽,我已經幫爸聯係好了外省的醫院,隻要他醒來情況穩定了,我就會帶他轉院。”
冉母微微睜大眼睛,可良久後她重重看了眼病床上的冉父,
牽過冉清的手輕拍了幾下:“好,好。這樣的男人,不要也罷!”
可不一會,管家何叔就給她打來電話“夫人,您快回來吧!葉小姐把您的東西都丟出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