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憑祖傳推拿手藝,免費給婆家親戚調理身體,治好了大姑姐多年的頸椎病。
可她轉頭就向我丈夫告狀,說我一個鄉下女人沒行醫資格,天天摸來摸去不知羞恥。
全家人都勸我安分點,別丟人現眼。
我收回了手,再不管他們死活。
不久後,我被一家頂級療養院高薪聘為特邀理療師,專為退休幹部服務。
當大姑姐頸椎病複發,哭著跪求我時,我隻是淡淡地說:“嫂子,我怕臟了您的身子。”
我叫陳芸,是從小山村裏走出來的。
奶奶是村裏有名的推拿師傅,我從會走路起就跟在她身邊,耳濡目染,學了一手祖傳的推拿手藝。
嫁給城裏當科員的丈夫李偉後,我以為憑著勤勞和這門手藝,能過上好日子,贏得婆家的尊重。
可我錯了。
這門手藝,非但沒給我帶來任何光彩,反而成了他們嫌棄我的另一個由頭。
大姑姐李娟是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,桃李滿天下,是全家的驕傲。
但常年伏案工作,讓她患上了嚴重的頸椎病,晚上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,白天頭暈眼花,連課都差點上不下去。
醫院去了無數次,藥吃了一大堆,理療也做過,可效果甚微。
看著她日漸憔悴的臉,我於心不忍,主動提出幫她調理試試。
“你?行不行啊?”
李娟斜著眼看我,滿臉的懷疑。
婆婆也在一旁敲邊鼓:“陳芸啊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小娟是我們家的頂梁柱,可別給按壞了。”
丈夫李偉也勸我:“你就別添亂了,安心做好家務就行。”
我沒多解釋,隻說:“姐,你就讓我試試,就一周,要是沒效果,我再也不提了。”
李娟大約是實在疼得沒辦法了,死馬當活馬醫,勉強點了頭。
第一天推拿,她還齜牙咧嘴地喊疼,說我一個鄉下人手勁沒輕沒重。
我忍著心裏的不快,根據奶奶教的手法,仔細找準她頸部的穴位,或按或揉,或拿或捏。
到了第三天,她就不喊疼了,隻是偶爾會舒服地哼哼兩聲。
一周下來,奇跡發生了。
“哎,哥,媽,你們看!”
那天吃早飯,李娟驚喜地在飯桌上大幅度轉動著脖子,“不僵了!一點都不僵了!頭也不疼了,昨晚我一覺睡到大天亮!”
全家人都愣住了。
婆婆最先反應過來,她一把拉住我:“哎喲我的好兒媳,沒想到你還真有這本事!快,也給我揉揉我這風濕的老腰,天一變就疼得要命。”
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,就被婆婆按在了沙發上,給她按腰。
從那天起,我每天的生活就更忙碌了。
白天要買菜做飯、洗衣拖地,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晚上等他們都歇下了,我就得先給大姑姐調理頸椎,再給婆婆推拿腰背。
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來,浸濕了衣襟,胳膊累得像灌了鉛一樣酸痛。
但看著大姑姐的笑容越來越多,婆婆的腰也不再喊疼,我心裏覺得,這一切都值了。
我真心實意地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媽和親姐來伺候,以為隻要我付出,總能換來真心。
可我沒想到,這一切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