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顧言琛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,最後隻能色厲內荏地摔門而去。
他自己搞不定,隻能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,去求助他媽,也就是我那位高高在上的婆婆,張嵐。
第二天下午,張嵐就拎著她那隻嶄新的愛馬仕包,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家裏。
一進門,她就把包重重地甩在玄關櫃上,指著我的鼻子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數落。
“林晚!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!我們顧家娶你回來是當花瓶擺設的嗎?”
“言琛在外麵應酬,認識幾個女人怎麼了?”
“你作為妻子,就要大度,就要體諒!”
“你居然還敢威脅他,鬧到公司去,你是想讓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嗎?”
她唾沫橫飛,言語裏充滿了那種理所應當的刻薄與輕蔑。
這就是原主三年來每天都要麵對的日常。
我冷靜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,當著她的麵,按下了錄音鍵。
然後,我微笑著看向她,用最溫和的語氣,說著最紮心的話。
“媽,您先消消氣。”
“首先,您說的‘規矩’,在我嫁進顧家時簽署的任何文件裏,都沒有明確的條款。”
“在我理解的‘妻子崗位說明書’裏,核心職責是忠誠、尊重與共同經營,並不包含‘默許丈夫出軌’這一項。”
張嵐愣住了,顯然沒跟上我的思路。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崗位說明書!”
我繼續保持微笑。
“其次,您現在這種不問青紅皂白、對我進行言語攻擊和精神施壓的行為,屬於典型的‘職場霸淩’。”
“根據顧氏集團內部的‘員工關懷手冊’,任何員工在遭受不公平待遇時,都有權向更高級別的領導,也就是董事長,進行申訴。”
“我......我教訓我自己的兒媳婦,天經地義!關公司什麼事!”
張嵐氣得渾身發抖,大概是這輩子都沒見過我這麼“頂嘴”的樣子。
我點點頭,晃了晃手裏的手機,屏幕上的錄音計時器清晰可見。
“好的,您老的‘天經地義’,您的每一句‘教訓’,我都已經完整地錄下來了。”
我慢條斯理地把錄音文件存好,命名為“張嵐女士長期對兒媳進行精神壓迫與家庭冷暴力的關鍵證據”。
“將來在法庭上,這份錄音,會和顧言琛的出軌證據一起,作為你們顧家對我造成嚴重精神損害的補充證明。”
“到時候,我要求的精神損失費,可能就不止五百萬了。”
張嵐看著我手機的眼神,從憤怒,到錯愕,最後變成了驚恐。
她大概終於意識到,我不是在開玩笑。
我不再是那個可以任她拿捏的軟柿子,而是一個隨時準備拿起法律和規則武器,捍衛自己權益的“刺頭員工”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她指著我,手指都在哆嗦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我收起手機,對她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“媽,您要是沒別的事,我就不送了。我還有很多‘離職交接’工作要做,很忙的。”
看著張嵐失魂落魄、灰溜溜地離開的背影,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。
想搞婆媳鬥爭?
不好意思,我隻懂勞動法和員工關係處理。
在我這裏,一切不合理的PUA,都叫職場霸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