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那天以後。
我的“惡毒事跡”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。
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罵我的聲音。
說我這個豪門貴婦,心如蛇蠍。
連一個病弱的孩子都不放過。
但也有另一部分聲音。
覺得事有蹊蹺。
“一個被傅言深寵了三年的女人,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。”
“傅言深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。”
“對啊,你看她最近的狀態,憔悴得嚇人,眼神都是空的。”
“這絕對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該有的樣子。”
這些零星的理智。
是我在這場輿論風暴中唯一的慰藉。
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些評論。
麵無表情地撥通了私人偵探的電話。
“幫我查一個人,白嘉薇。”
“她的一切,我都要知道。”
掛掉電話,我看向桌上的日曆。
傅言深公司的年度盛典,就在下周。
傅言深,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。
希望你會喜歡。
那天之後,傅言深和我之間的冷戰更加徹底。
他搬去了書房睡。
後來幹脆幾天不回家。
隻讓助理到家裏來拿換洗衣物。
我毫不在意。
他不在的日子,我活得愈發“瀟灑”。
我每天精心打扮,畫上精致的妝容。
穿著最昂貴的衣裙出入各種畫展、拍賣會和高級酒會。
我成了社交圈裏最亮眼的存在,卻也是最孤僻的。
我從不與人深談,隻是端著酒杯,像個幽靈一樣遊蕩。
所有人都說,傅太太瘋了。
在一次慈善晚宴上,我“偶遇”了白嘉薇。
她挽著一個中年男人,笑得溫婉動人。
看見我,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隨即又恢複如常,想裝作沒看見。
我端著香檳,徑直走到她麵前。
“白小姐。”
我晃了晃杯中的液體,聲音不大。
卻足以讓她聽清。
“借別人的男人來撐場麵,感覺如何?”
“是不是覺得,自己永遠都隻能活在陰影裏,像個見不得光的小三?”
白嘉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手上無意識地收緊了些力道。
她身邊的男人察覺到不對,皺眉看向我。
我沒理他,隻是盯著白嘉薇,繼續微笑:
“其實你應該感謝我,如果不是我還沒離婚。”
“你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傅言深的愧疚和施舍呢?”
白嘉薇捂住耳朵。
尖叫了一聲。
在身旁男人質疑的眼神裏,狼狽地落荒而逃。
果不其然。
那天晚上,傅言深就接到了白嘉薇的哭訴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