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陳家千金的婚禮,地點定在在百年不對外開放的聖母大教堂。
各家有名的媒體早早就架好機位,到場的個個都是海城頂有臉的大人物。
有些看在陳華盛的麵子,有些單純是想來見虞從安一麵,好奇到底何方神聖能拿下陳家的千金。
虞從安走上上高台,看著台下如螻蟻般的賓客。
這些人大都和陳華盛一樣,錢權在手,隻要他們想,可以肆意毀掉任何一個人。
此刻陳依夢盛裝,淡妝下溫婉美麗。是虞從安夢裏關於妻子幻想全部,而他心底卻毫無波瀾。
“虞從安先生,你確信這個婚姻是上帝所賜予,願意承認陳依夢小姐為你的妻子嗎?無論順境或逆境,你都願意順服她、支持她、尊重她,並盡丈夫的本分到終I身嗎?”
“虞先生..虞先生?”
台下的人看他不在狀態,開始交互竊語,陳華盛的拐杖被捏得發出輕響,抿唇盯著虞從安。
虞從安依舊不說話,看了有些驚慌的陳依夢一眼,轉身對著台下,摁下手中的摁鍵。
身後的白紗此刻充作幕布,上麵放著幾段錄像,少女被蒙眼囚禁在碎花床上,任人揉弄摧殘。
不止一段,不止一人。
台下霎時軒然大波,新聞媒體的鏡頭全部聚焦在畫麵上,陳華盛瘋了一樣嘶吼著讓人關掉,陳依夢也攀著虞從安祈求。
虞從安咬牙,抓住陳依夢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裏,掩住那雙眼睛,“別怕,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虞母衝上台來敲打他背,“你幹的好事、你!他是你嶽父,他要做市長的人,你想怎麼樣啊,虞從安!”
陳依夢推開他,拍打著他胸口,尖叫著“停下,快停下!”
虞從安不動,任由他們推打,發狠地把陳依夢拖進懷裏,喃喃著“我對你好,我會對你好,但是你父親犯的錯,不能就這樣算了。”
警員層層圍上來,賓客被這場鬧劇惹得臉色難看,眼看著清廉,高高在上的陳華盛被銬上手銬帶走。
這場鬧劇衝上頭條刷屏了三天,引起整個社會動蕩。
虞從安盯著巨大的壓力將所有罪證往上呈,其餘時間一直在極力安撫著陳依夢,幾乎把所有都給了她。
看上了哪款包,咬牙也為她一口氣買了三個,哪怕人剛看一眼就扔了,虞從安哄著笑著又送上新的。
要吃哪家限量的早茶,堂堂局長貪黑就去跟群眾一起排隊搶著買單,就是動用直升機送到家,隻為讓剛哭著睡醒的陳依夢吃上一口熱的。
虞從安快把心都挖給她了。
偶爾一陣莫名的心悸湧上心頭,轉眼又被鬧脾氣的陳依夢鬧沒了。
他耐著脾氣哄人,“小夢,你要什麼才肯原諒我?”
陳依夢紅著眼起身,扇了他一掌,“去把我爸放了。”
虞從安僵了一瞬,嘴角的弧度消失,輕聲“他做錯了事,小夢,除了這件,我都答應你。”
陳依夢恨死他恨得不行,“那你把林聽眠殺了,都怪她勾引我爸,我讓你去找人輪奸她你做不做!”
虞從安隻當她說的是氣話,隨口應下,陳依夢以不依不饒起來,讓他當著她麵打電話,虞從安無奈,回身真給自己屬下打過去,
“做做樣子就行了,回頭把視頻發過來,我有用。”
掛斷電話,回頭又把陳依夢攏進懷,把人哄睡後,虞從安獨自攀在陽台抽煙。
莫名地覺得心很空,很空。
有什麼控製不住的東西在從指尖流失,止不住地慌張緊抓住他心臟,透不過氣。
將發紅的煙尾湮滅在掌心,那點灼燒的痛感讓他回神。
“去醫院看看林聽眠,還有跟他們說我今晚說的話,不作數。”
“是,老大。”
虞從安忽然想起,他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林聽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