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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聽眠被人反剪手摁在地，蝴蝶骨瘦得像要一捏就碎。

虞從安心有動容，被陳依夢拽了一下，轉眼看她哭得梨花帶雨，再不忍心也心硬了。

尤其是想到馬上要做的事，他已經欠陳依夢夠多了。

緊閉了閉眼，虞從安手心緊攥，居高臨下發號施令，

“你們兩個把她盯好了，沒我指令不準讓她離開醫院。”

林聽眠這下不掙紮了，被一劑鎮定注入側頸後。

模糊的視線裏，她看見虞從安橫抱起陳依夢往外走，她最後輕喊了一聲虞從安，意識徹底斷片。

嘩啦。

一碰臟從頭澆下，林聽眠抽搐一陣，睜開了腫得隻剩一條縫的眼。

周遭一片灰暗，空得隻剩眼前巨大的幕布，林聽眠也意識到這不是什麼醫院。

是虞從安做的？

林聽眠不知道，因為她的整張臉連同腦子痛得發脹，仿佛多想一點，下一刻又要暈過去。

幕布上開始放著一對抵死糾纏的男女，林聽眠唇輕顫著，看清了是誰。

是虞從安和陳依夢。

她的愛人和把她拖進地獄的惡魔在做最親密的事。

心臟想被人生生撕開。

林聽眠抵著水泥地扭開頭，把左耳壓得死死，也抵擋不住那些汙穢的水聲鑽進耳朵。

不多時口中升起一陣腥甜，舌尖被咬出了血。

腳步聲靠近，停在她臉前，緊接著一隻，兩隻，無數雙手摸上她裸露的肌膚。

林聽眠激烈的反抗被數隻手壓下，被揪著頭發抬頭仔細地看著幕布。

她驚恐地瞪大了眼，不停往後逃，拚了命地要遠離——

不知什麼時候，幕布上的主人公變成了她。

她被一群人圍著，一個接一個，有時候是一起，強壓在赤裸的身軀上大力起伏，痛叫和粗喘交織在一起。

當年這段視頻被人傳到網絡上，在全海城手中播放。

身上的手在遊動，用力地摩擦她的傷口，一邊又響起新聞推送，

“根據海城警署調查報告，新晉天才警官陳依夢，一舉破獲九年前未成年輪奸致殘案，係原受害者林某眠畏罪造謠，偽造視頻，現五名原犯罪嫌疑人已於一月前無罪釋放，即日起將正式提起賠償程序。”

主持人正經的腔調，混雜著一邊顫抖的喘息。

怎麼可能，怎麼可以？

林聽眠閉上眼絕望地想嘶吼尖叫，被人扼殺在喉嚨，眼淚一滴又一滴砸下，落在那一隻隻臟手上。

殺了她吧。

虞從安猛地一陣心悸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陳依夢頸部的手一頓，被握過放在柔軟的胸口，“從安，我不怪你的。”

虞從安回神吐出口氣，“我..”

陳華盛老謀深算一輩子，背的罪名夠他在地獄十八層涮千遍萬遍，可他的女兒是無辜的。

他眼裏的陳依夢天真，不諳世事，她越是這樣，虞從安心底的愧疚就越盛。

“等，”他頓了一下，“等我們結婚了，我會把她送到國外修養。”

“嗯，我相信從安！”

手機屏幕亮起，是虞從安安排緊盯著林聽眠的眼線。

【虞局，林小姐在檢查完後睡下了。】

虞從安心終於安下來些，想想林聽眠今天的反應，磨了磨後槽牙。

這臭脾氣也不知誰慣的，就該再早點把人送走。虞從安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，一踩油門。

車停在公屋樓下，陳依夢拉住要下車的男人，咬牙要跟著。

虞從安由著她，往上走的時候碰見往下的鄰居，二人打了個招呼，“咦，怎麼不見小眠呢。”

虞從安麵不改色，“摔了一跤，在醫院呆著。”

鄰居看著他身後擋著的女孩，越看越覺得眼熟，可指著還沒說出個所以然，那人就被虞從安護著往上帶了。

臨了鄰居歎了口氣，“也是可憐了小眠。”

虞從安頓了頓腳步，又接著往上走，沒看見陳依夢躲閃慌張的神色。

一進門，陳依夢借口要去廁所，虞從安剛要開口就見人輕車熟路地把門關上了，說不上的一陣怪異。

踏進房間看著地上幹枯的腳印，下意識蹲下仔細看，目光被一旁散落的藥瓶與幾粒灑出的藥丸吸引，剛拿起來看被手機震動打斷。

“什麼事。”

對麵一陣劇烈的呼吸聲，虞從安眉頭緊鎖，“到底什麼..”

“從安、救…”

聲音被一道男聲訕笑打斷，“虞隊，沒事，林小姐醒了沒看到您有些激動。”

虞從安聽著那邊的嗚嗚聲，聲音冷了“開免提，讓她聽著。”

林聽眠被壓在地上，嘴被人死死踩著揉撚，聽到男人冷淡的一句，

“林聽眠，你乖點，不然我不要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