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謝昭顏被趕回了自己住的酒店。
當夜下起暴雨,雨滴被風吹打在窗戶上,劈啪作響。
她因為掛不上消炎藥,一個人發起了高燒。
迷糊之中,記憶回到了封宴行車禍失憶之前。
她艱難地伸出手,痛苦喘息著向他撥去電話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,裏麵傳來了孟雲衫劇烈的喘息。
隻是那喘息中好像不是痛苦,而是帶著一種享受,和難以壓抑的哼聲。
曖昧黏膩的親吻聲,瞬間讓謝昭顏渾身的血液涼了大半。
“哈......衫衫,寶寶,你好美......”
封宴行動情沙啞的情話從手機另一端清晰地傳了過來。
在他身邊的人,卻不是她。
謝昭顏立刻掛斷了電話,拉黑了封宴行的號碼。
這輩子,再也不想看到他的任何消息。
她不知道睡了多久,忽然感覺有輕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。
迷迷糊糊間,好像看見了封宴行就在她身邊。
他的聲音很清晰,又很遙遠。
“你啊你,高燒也不告訴我,要不是手機定位,我怎麼找到你?”
“你說你,讓我這麼擔心。等婚禮那晚,我怎麼懲罰你才好呢?”
封宴行躺上床,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。
“還有一周,我就可以恢複記憶,回到你身邊。到時候,我們就能回到過去。”
“我會用各種方式讓你想起,我有多麼愛你。未來的每一天,我都會陪在你身邊。”
細密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臉頰上。
他的身上還沾著孟雲衫的香水味,脖間還清晰地印著紅色斑駁的吻痕。
他怎麼能剛爬下另一個女人的床,就抱著她說愛她?
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。
封宴行,我們已經離婚了。
我們回不到過去,也沒有任何未來。
第二天一早醒來,謝昭顏為自己煮了粥,正在桌邊享用早餐時,房門被封宴行一腳踹開。
“昨天晚上,是不是你故意找人,強迫衫衫去嫁人!”
“你發高燒留住我,其實是支開我,利用我,綁架衫衫!”
謝昭顏怔怔地望著他,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隨封宴行一起進來的,還有幾位警務人員。
“謝女士,您涉嫌與一起綁架案有關,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。”
“封宴行?您報警抓我?!”
“衫衫是我的救命恩人。你進去幾天好好思過,也是防止你,看著我和她情緒激動,做出極端害人的事。”
謝昭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,荒唐地笑了笑。
“封宴行,你的承諾你都忘了是嗎?我被對手誣陷泄露機密,是你力排眾議!”
“是你說!就算全世界背叛我,你會拋下全世界,和我在一起!”
封宴行的臉色明顯僵了一瞬,立刻又恢複了冷酷無情。
“謝小姐,這是為你好。你堅持不肯向衫衫道歉,隻有你受到懲罰,衫衫才會消氣,才會簽諒解書。我是在保護你!”
謝昭顏絕望地笑了,笑得滿臉眼淚。
“你明明有辦法解決這一切,可你甚至不願意調查,就選擇相信她。”
“同樣是諒解書,你用私密照威脅我一次,把我送進看守所哄她又一次,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!”
麵對撕心裂肺的質問,封宴行張了張口,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。
謝昭顏看了他最後一眼,再也不報任何希望。
她在心中冷笑。
不過是因為我進去了,就再也沒人打擾你們二人世界,對吧?
你們可以盡情生下屬於你們兩人的孩子。
而我們,封宴行,你我之間,再也沒有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