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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底48天臥底48天
費城的貓

第六章 往事如煙(上)

爸爸死後,薛夢兒隻能跟著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。

奶奶身體不好,經常住院,所以家裏經常隻有薛夢兒。

那次奶奶又住院了,薛夢兒按照奶奶的吩咐,去奶奶的單位幫奶奶領退休金和報銷醫藥費。

雖然她才十五歲,可是她早已經是這個家的主人了。她很熟練地把奶奶的退休金領了出來,又成功地給奶奶報銷了醫藥費。雖然那些錢不多,可那卻是奶奶和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,還有奶奶的住院費。

她的好朋友肖玨一直陪著她,每次遇上這種事肖玨都會陪著她,她們是最好的朋友。

她們為了省錢,沒有坐車。奶奶單位離她們住的地方很遠,當她們走到自己住的單元門前,天已經黑了。

這時,一個矮小的男人突然狠狠地撞了一下薛夢兒,薛夢兒的肩膀被他撞得生痛,肖玨忍不住罵道:“沒長眼睛啊。”

也是,這麼寬的走道他怎麼走不好,為什麼偏偏要撞我們呢?倆個丫頭迷惑地望著那個迅速消失的背影。

“不對,我的錢包。”薛夢兒忽然如夢初醒地大叫起來。

倆人拔腿就追,她們要搶回薛夢兒的錢包。那個錢包太重要了,那裏有薛夢兒和奶奶的全部生活費啊。

那個小偷跑得很快,很快就把邊跑邊喊抓小偷的薛夢兒和肖玨甩出去很遠。

倆丫頭也不是好欺負的,倆人拚命地追。

薛夢兒和肖玨全是學校田徑隊的成員,而且她們是長跑隊的。短跑她們不行,中長跑她們可不怕。

那個小偷看來不善於長跑,他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。

薛夢兒和肖玨眼看著她們就要追上那個壞人了,開心地對視一笑。

可是突然,她們麵前出現了許多人,她們被圍住了。

“挺能跑啊,小妞。”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,邊說邊向她們渡了過來。

薛夢兒和肖玨呆了,原來她們碰上的不是一個小毛賊,而是遇上了一群狼。

此時夜色已晚,路上行人已經不多了。這夥壞小子的包圍圈設得很巧妙,正好在一個小路口,就算是有人路過也不會注意,因為這裏又黑又遠離主路,別人還以為是一群正在聊天的熟人呢。

“長得還真不錯,過去怎麼沒見過你們啊?”那個討厭的家夥說。

“把錢包還給我們。”薛夢兒壯壯了膽,外強中幹地喊了一聲。

“會還給你們的,但是有個條件。”對方說。

“什麼條件?”薛夢兒問。

“陪哥兒幾個玩玩。”這話之後是一陣壞笑聲。

“放屁,離我們遠點,我們可要喊了!”肖玨叫道,她本來就比薛夢兒膽子大,她要是真喊起來可是很有威力的。

可還沒等她們喊出聲來,她們的嘴已經被別人的手給捂住了。

一陣混亂,一夥人將薛夢兒和肖玨裹在中間,他們給外人的感覺就是一群勾肩搭背的小混蛋,所以沒有人去注意他們。

薛夢兒和肖玨被他們帶走了。

薛夢兒直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了,那份驚恐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。

他們想要做什麼?會殺我和肖玨嗎?薛夢兒想,她喊不出聲音,因為一隻大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了。

那人很結實,左手捂住了薛夢兒的嘴,右手抱住了薛夢兒的肩。薛夢兒就這樣被他半推半抱地前行著。

小路上的路燈本來就很昏暗,時值四月中旬,路邊的楊樹已經是枝繁葉茂了,那昏暗的燈光要透過茂密的樹葉才能照在路上,那斑駁的光影使得這條路更顯得恐怖。

薛夢兒她們被帶進了一個院子,一排平房出現在她們的麵前。他們進了一間亮著燈的房間,門被關上了。

“喊吧,起勁的喊啊?”捂她們嘴的人鬆開了手,薛夢兒和肖玨感到她們成了兩隻放在籠子的貓,四周站著一群躍躍欲試的狼。

“這兩丫頭怎麼分?”薛夢兒聽到一個公鴨嗓子迫不及待地聲音。

“大哥呢?”那個油頭粉麵的家夥詢問道。

“這呢。”一個冷酷的聲音從房間的深處傳來。

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大夥全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。

薛夢兒也循聲望去,隻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閃出,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東西,薛夢兒眼睛一亮,她認出此人手上拿著的正是她剛才被搶走的錢包。

“還我!這是我的!”薛夢兒壯了壯膽,故做鎮靜地說,“這些錢很重要,你必須還給我。”

那人走近了薛夢兒,他很高,薛夢兒勇敢地仰視著他。薛夢兒知道,現在害怕沒有用,現在隻能硬撐。

“為什麼?為什麼我必須把錢還給你?”那人盯著薛夢兒的臉問。

“因為那個很重要。如果沒有它,我和奶奶就沒有生活費了。”薛夢兒回答。

那人注視著薛夢兒,片刻之後,他莫名其妙地問:“你爸爸是三年前死的嗎?”

“是的,你怎麼知道的?”薛夢兒審視著他。

“是在人民醫院嗎?二樓臨街的那個病房?”

“是的,你是?”薛夢兒疑惑,她不明白對方的意思,他怎麼會知道爸爸住過人民醫院?

“沒想到,你也會長大啊?”那人笑了,露出兩排漂亮的牙齒。

薛夢兒不解在看著他,是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這雙眼睛,可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。

“還記得那張床嗎?人民醫院一樓的那張床,那天晚上,你搶了我的床,你那時是個小不點。”那人笑著說。

薛夢兒想起來了,原來他就是那個把床讓給她睡覺的少年,他就是東方華夏。

“大哥,看來這個丫頭是您的了,我們可以帶走她嗎?”油頭粉麵的那小子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了,他邊說邊想去拉肖玨。

“不要,她是我的朋友。”薛夢兒情急之下大叫起來,她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被那些小壞蛋稱之為大哥東方華夏。

“放了她們倆人,她們是我的朋友。”他冷冷地說。

那批小壞蛋還真聽他的話,他們全心懷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出去了。

“拿去吧,以後晚上不要出來亂跑,還帶這麼錢,真是找死。”他把錢包還給了薛夢兒。

薛夢兒接過錢包:“謝謝你了,我們走了。”

“別介,讓這位哥哥送送我們吧。”肖玨說,剛才她可真是被嚇壞了。現在她又被眼前這個青年吸引了,他又高又健美,他太帥了。

那年東方華夏已經十八歲了,那天晚上他送薛夢兒和肖玨回家。

一路上,薛夢兒沒有說什麼,全是肖玨和東方華夏在說話。

肖玨對東方華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,在她的眼裏,東方華夏是一個白馬王子似的人物。

不錯,東方華夏長得很漂亮,高高的個子,健美的身材。

肖玨一直向往能遇上英雄。她比較簡單,她喜歡那種無所畏懼又帶點匪氣的男人,比如上海灘裏的許文祥,眼前的這個東方華夏還真有點和她心目中的英雄相類似的地方,比如他的冷酷,比如他的帥。

但肖玨發現,一直和她聊天的東方華夏,眼睛卻總是盯著薛夢兒。

薛夢兒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東方華夏現在是個小混混,什麼值錢就賣什麼,那一段好像是在倒騰走私的進口香煙。薛夢兒見過站在馬路邊上向路人兜售進口香煙的人,她一直認為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。

這是東方華夏所說的救過薛夢兒兩次中的第一次。

由於時間還早,碼頭上還沒有渡船。

薛夢兒就在車上等著,一晚上沒睡,其實從她決定接受任務開始,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,她太興奮了,此刻的她多少有些困了,她閉上了眼睛。

不知過了多久,薛夢兒感到車子又在高速行駛中。她睜開了眼睛,看見東方華夏正對著她笑。

“已經渡過瓊州海峽了嗎?這是哪?”出現在薛夢兒眼前的並不是她所想像的熱帶海島風光,而是一種秋天的蕭條。路邊上的草地已經泛黃,樹葉也開始飄落。

東方華夏一臉無奈地說:“不知道,那個敏感的袁泰山說他又聞到警察的味了,真是活見鬼了。你睡的不錯,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情景,隻是你比過去放大了數倍。看來我以後的夢裏會不停地出現奔馳車了,嗬嗬。”

薛夢兒沒有理會他的戲言,她邊用手整理著她的頭發邊在想,看來這家夥現在喜歡用這種口氣說這一類的話。

“我們要去什麼地方?”薛夢兒問,看這陣勢海南是去不了了,他們好像是在朝北開。

“真的不大知道,隻是跟著前麵的車走,所以我也就別費事問前排的那位老兄了,對嗎?”東方華夏說。

那人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裂了下嘴,算是讚同東方華夏的觀點。

薛夢兒無奈地歎了口氣,她從心裏佩服起那個袁泰山來。什麼鼻子啊?他真能聞出警察的味?在她給姚思奇發的那個短信裏,她並沒有說他們會去哪,不是她不想說,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,她隻是告訴了姚思奇她所在的服務區而已,看來姚思奇他們判斷的很準確,他們一定是跟蹤到了輪渡碼頭。

這回可好,和姚思奇聯係的手機也沒了,他們去哪兒再也不會被人跟蹤了。

東方華夏是什麼人?他是在保護自己嗎?看他那付高深莫測的表情,薛夢兒還真是心裏沒底。不對,薛夢兒開始產生了懷疑,東方華夏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手機?他真的是為了幫我嗎?他不會是為了防止我做對他們不利的事吧?

車子繼續在高速上飛奔,車外的景象告訴薛夢兒她的判斷沒有錯,他們在向北開,因為他們已經走進了秋天。

中午時分,他們的車駛進了一個縣城。這個縣城不大,可是也有紅綠燈。當薛夢兒他們的車在路口等燈時,一群穿著校服的孩子們從他們麵前走過,他們讓薛夢兒想起了自己的幹兒子。

“記得肖玨嗎?”薛夢兒問東方華夏。

“沒忘,怎麼了?”東方華夏說。

“明天是她兒子的生日,我答應過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的。”薛夢兒回答。

“哦,她現在還在北京嗎?”東方華夏漫不經心地問。

“是的。”薛夢兒點了下頭。

“等到了地方你給她打個電話吧,明天回北京看來是不可能了。”東方華夏說。

薛夢兒疑惑地看了眼東方華夏,他是在提醒自己可以打電話嗎?

“這麼多年,你就沒有夢見過她?”薛夢兒轉了話題,她心裏說:憑什麼隻聽他調戲我,我也調戲一下他。

“她?還真沒有。”東方華夏的表情很坦然。

“為什麼?”薛夢兒有些好奇,想當初東方華夏和肖玨的關係可比和自己的關係要親密的多,他們甚至……

“太多了,她是許多女人中的一個,她們全一樣,完事就忘了。”東方華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“我隻惦記著還沒完事的女人。”

“混蛋!”薛夢兒低聲罵了一句,“你真是個混蛋。”

東方華夏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,薛夢兒,記得上次你罵我時用了五個字,這次怎麼省略成兩個字了?”

薛夢兒白了東方華夏一眼,他記性還真好,十多年前自己確實罵過他,當時是怎麼罵來著?對了,好像是五個字,當時薛夢兒罵他是――混帳王八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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