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而另一邊,夏簡意完好地被送了出來,還挑釁地對梅千荷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陸修坐在尊座上,看著梅千荷,宛如看著最美的獵物。
他一伸手,竟有一條手臂粗的蛇爬到了梅千荷的身上,黏膩的觸感叫梅千荷升起深深的恐懼。
陸修邪肆地笑了笑,舔了舔唇:“對,就是這副表情,梅千荷,會預言術的神女麼?我早就想把你狠狠蹂躪了,可惜秦景野一直把你護得跟眼珠子一樣。現在我隻是跟簡意略施小計,他竟然親手把你送給我淩虐,嘖嘖......”
越來越多蛇開始往梅千荷身上爬,梅千荷隻覺自己要窒息,她眸底閃過冷光:“你跟夏簡意是一夥的?秦景野要是知道你們騙他,會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嗬。”陸修冷笑了一聲,“簡意救過我的命,我跟簡意一直情同兄妹,秦景野其實知道我不會把簡意怎麼樣的。隻是他不敢賭,哪怕簡意有一絲一毫被我傷害的可能,他也要把簡意救走,哪怕代價是你。相比起來,秦景野真是一點都不愛你這個原配呢。”
心口一陣窒息。早知道秦景野如今偏寵夏簡意,沒想到已經偏到了這種地步。
“你好像還不敢相信。”陸修又笑了笑。
他點開了一條新聞,直播裏,秦景野正與夏簡意十指緊扣,一同放飛屬於愛的花燈。
萬千人為他們呐喊,秦景野動情地跟夏簡意擁吻,又對她浪漫許諾:“簡意,對你的愛,生生世世不變。”
梅千荷想了起來,今天是七夕。四胞胎的慘死,讓她失去了對時日的感知。
秦景野和夏簡意參加的這個節目她知道,一生隻能帶一個伴侶參加,且是在全網宣誓永生永世的愛。
她從前沉浸在愛的蜜罐的時候,也曾提過要跟秦景野一起去參加,可秦景野以“老夫老妻、就不趕青年人的時髦”拒絕了。
原來他不是不想湊熱鬧,隻是想許諾生生世世的人,不是她罷了。
秦景野的一顆心,或許從沒有專一在她身上過。
“女人越絕望起來,越好看啊。尤其是有神性的漂亮女人。”陸修舔了舔唇,道。
他扔給梅千荷一部手機:“我再給你添一把火,怎麼樣?你現在給秦景野打電話,十個電話內,隻要他接了你的,今天我就放了你,怎麼樣?敢不敢玩?”
梅千荷冷冷地瞥了陸修一眼。盡管她跪在低位,可她眼底的淩厲還是讓陸修骨頭一軟,差點從尊座跌落、給梅千荷跪下。
可這樣反而勾起陸修更濃烈的虐待欲、摧毀欲。
就是這樣高貴的女人,被一點一點踩在腳底,才有意思呢。
寵物蛇咬斷了梅千荷的繩索,梅千荷還是渾身無力,但撥電話的力氣還是有。
陸修又抬來了一套刑具:“光打電話也沒意思,十個電話,秦景野一個不接,我就往你身上用蟲針刺一個字。他若一開始就接了,你就一點事都沒有,他若十個電話都不接,接下來等待你的折磨,就不止是蟲針刺字那麼簡單了......你若不玩,我現在就往你身上紮滿蟲針......”
梅千荷根本沒有選擇,陸修的蟲針長半指,空心的針孔裏還爬滿了吸血的小蟲,一針下去,就能叫人如入黃泉,更不用說一針一針地刺字......
她看著直播裏,秦景野和夏簡意在月光和漫天花燈下浪漫擁吻,眸如漆墨,顫抖著手,播下了第一個電話。
秦景野隻愛憐地輕撫夏簡意的發絲,對手機的鈴聲根本毫無反應。
梅千荷的背部,被紮了幾十針,刻下了一個“陸”字。
陸修狀若癲狂。
可紮進梅千荷肌膚的長針,針針入骨,她甚至能感覺到從長針裏爬出的小吸血蟲,已經在啃噬她的骨髓......
“唔......”饒是梅千荷極力忍著,還是發出了痛苦的嗚咽,她渾身都在充血,強忍著咽下了一口血淚。
第二個電話,秦景野為夏簡意在眉心點上了愛心朱砂,還是沒有管手機的震動。
梅千荷背上被刺上了“修”字,她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第三、四、五個電話,秦景野執起夏簡意的手,在花燈上細致書下“唯一的簡意”幾個大字。
梅千荷的背上被刺上了“專屬狗”三個字,她隻覺生命在被抽離,幾欲昏厥。
......
第九個電話,秦景野終於拿起了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