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夜晚,包廂內。
來的全是建築界有頭有臉的人,也都是我的老熟人。
看見我的麵孔,大家的臉色都變得奇怪。
“薑小姐,你的病好些了嗎?”
問話的人是我曾經的合作夥伴,徐方舟。
當年我和他準備合夥開一家業界頂尖的建築公司,離融資就差一步的時候,瑤瑤出事了。
傅硯舟發了瘋地打壓我們,不僅動用關係讓所有的投資人撤資,還給我編造了假的精神病曆。
外界都以為我因喪女精神失常,所以才回家當全職太太。
傅硯舟盯著我,我沒多解釋,簡單回應:
“好多了,謝謝關心。”
蘇晚不滿傅硯舟的視線轉移,立馬舉杯說:
“感謝大家今天賞臉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
傅硯舟玩鬧般刮了刮她的鼻子,言語裏充滿了寵溺。
“自己什麼酒量不知道啊。”
隨後,她10根美甲遮住臉,有些浮誇地說道:
“哎呀,我忘了嘛,那姐姐幫我喝一下好嗎?”
我端起桌上的酒杯,一杯接一杯地喝著。
喝了整整五十杯,我的臉色已經被酒精漲得通紅。
“夠了,別喝了。”
傅硯舟發話,我腳步踉蹌地走出包廂。
徐方舟追了出來,問我需不需要幫助。
我搖了搖頭,他欲言又止,支支吾吾地跟我說了抱歉。
“不用道歉,當年的事彼此各有難處。真這麼說起來,還是我拖累了你。”
我們相逢一笑泯恩仇。
傅硯舟走了出來,臉色十分陰沉。
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裏,冷冰冰說:
“徐先生,自重。”
感受著他懷裏的溫度,我覺得十分可笑。
他逼我替小三喝下一桌子酒,卻還說我是他的妻子。
全世界,哪個妻子做成我這樣。
傅硯舟摸了摸我的額頭,沉聲說道:
“你發燒了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就在這時,蘇晚捂著肚子,怯生生開口:
“硯舟,我的肚子好疼,怎麼辦啊?”
傅硯舟皺眉,猶豫了一秒,將我放開。
“我給你轉賬,你自己打車去醫院,一會兒我去看你。”
他轉身奔向蘇晚時,我掏出一份合同遞給他。
“徐總同意在作品裏加蘇晚的署名,你簽一下字。”
傅硯舟著急去照顧蘇晚,連具體內容都沒看就簽了。
那其實是我和他的離婚協議。
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我勾了勾唇角。
薑梨,恭喜你,自由了。
打完點滴已經是半夜,明天我就要離開北城,想最後一次去瑤瑤的房間看一眼。
可沒想到,蘇晚和傅硯舟竟然睡在瑤瑤的親子房裏!
家裏三十間客房,他們卻偏偏選擇這一間。
全身血液都直直往上湧,雙手控製不住顫抖。
我再也控製不住,踹開門,發了瘋般向他倆撲過去。
“畜生!你怎麼能…怎麼能在瑤瑤的房間幹這種事!”
傅硯舟扯過被子蓋在蘇晚身上,將她護住。
而我,被他一把推到在地。
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:
“薑梨,你發什麼瘋!真要論起來,瑤瑤最該恨的人就是你!”
我滿臉淚痕,絕望地笑出聲:
“哈哈哈哈哈,是啊,瑤瑤是該恨我,我居然給她挑了你這種人當父親!”
傅硯舟內心閃過一絲不安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我四肢無力,強撐著站起來,什麼也沒說,提著行李箱離開。
蘇晚嬌嗔捶著他的胸口:
“是不是你話說的太重了,快去把姐姐哄回來啊。”
傅硯舟煩躁地揉揉眉心:
“讓她滾,不出三天她自己就回來了。”
傅硯舟,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。
我踏上了回南城的飛機。
同一時間,傅硯舟接到了管家的電話:
“傅總,大事不好,您保險櫃被夫人打開了!”